而這一切,那個男人是看不見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差點去見了閻王爺“你趕緊滾,再不滾,我他媽連你一起打誒誒我的手”
高高揮舞的拳頭忽然向后彎折,仿佛身后有個力大無比的人正在扳他的腕子。女人趕忙從他身前逃離,想跑,可周圍全是大霧,她找不到方向。
“你走吧。”鐘言只說了一句,女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面貌,霧氣散開了,那條死胡同又一次重現于陽光之下。顧不上別的,她馬不停蹄地跑了出去,逃開了噩夢一樣的經歷。
迷霧當中,那個男人還在掙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艸,你他媽就是那婆娘在外頭的相好吧我就知道她要離婚沒那么簡單,臭娘們兒”
“我不認識她,你嘴巴干凈些。”鐘言盯著他的手,燒死鬼就在他的身后,鬼影拽著他的腕口。鐘言想要試試鬼的能力,于是動了個念頭。
很快,被燒死鬼接觸到的腕口如同烈火焚燒,男人跳著腳地掙動起來,完全不是剛剛動手打人的惡霸樣。可實際上,他身上并沒有明火。
“你他媽要燒死我”男人終于有些懼怕了,沒有人不屈服于疼痛,“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鐘言一個眼神過去,佝僂的病鬼將雙手捏在男人的喉嚨上,不能入耳的咒罵聲停止了,囂張的男人用另外一只手捂著胸口,不停咳嗽,仿佛肺部已經失去了換氧的能力。
“咳咳,咳咳”男人咳彎了腰,眼淚不停地往外流,現在終于知道求饒,“好漢,好漢饒命咳咳你帶那娘兒走咳咳求求你,饒咳咳”
“原來是這樣。”鐘言可算搞清楚了,惡鬼死于非命,而造成他們“非命”的緣由也就成了他們的怨,進而成為了他們的能力。現在這份能力也可以為自己所用,他還差最后一個問題沒搞清楚,就是這個場能堅持多久。
傀行者那邊人多,如果他們要打車輪戰,時間短可不行。
剛剛還叫囂放肆的男人已經跪在地上,臉憋成了紫色,顯然已經缺氧了,像肺癆的病人連呼吸都成了奢望。鐘言可不想讓他死在這里,命令兩個鬼退下,隨著鬼影的消失,男人腕上的灼痛和喉嚨的窒息也消失了。
可人性就是這樣不知足,剛剛他還求饒,現在卻想著怎么報警抓人,賠償精神損失費,到時候往地上一趟,狠狠地敲一筆竹杠只不過這些話他不說而已,他可是記住了面前這人的長相
“立刻從我面前消失,滾”鐘言隨手一彈,他當然曉得人性的惡劣,只是懶得拆穿罷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霧氣范圍縮小,那男人即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已經被他轟出了鬼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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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走狗屎運,媽的,敢他媽惹老子,真是不想活了”他罵罵咧咧地走了,沒看到脖子上被濺了一滴鮮紅的血。
鬼場里面,鐘言正戳著飛練的腦門兒“小小年紀,怎么學會這些打打殺殺的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以后我教你識字,不許動殺心。”
“小小年紀打打殺殺。”飛練跟著說。
“你”鐘言無奈至極,“你不要聽錯我的意思,我是不讓你打打殺殺。你不能把人殺了。”
“把人殺了”飛練又跟著說。
鐘言立刻捂住了他的嘴,這小東西聽話只選擇性地聽,理解也是選擇性理解“我可沒有讓你動手,別胡說。”
“讓我,動手。”飛練將鐘言的手往下拉了拉,忽然皺起眉頭,“師祖,手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