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他朝著鐘言的方向去,眼里的那片猩紅色瞬間開始褪色,逐漸往淡色變化。等到他跑到鐘言旁邊時,窗外剛好照射進一縷金色的光芒,給飛練那張小臉鑲了一層金邊,長長的睫毛尖端的顏色都變淺了。
“我回來了,你好不好”飛練摸了摸鐘言的手,身上還帶著寒氣和冰凌。
“師祖很好,
就是擔心你。”鐘言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累不累”
“累,但是我想著趕緊回來見你,想著想著,就不累了。咱們去玩雪吧”飛練說完耳朵一動,風聲變了,這不是自己帶出來的動靜。他順勢將鐘言往后一推,單獨回身抵擋,可是風刃已經抵達耳邊,盡管雙臂和雙腿快速化作觸手還是被銳利地割了下去。
“飛練”鐘言的手也被風刃割傷,掌心多了一道血紅。鮮血順著腕口滴答,流過了他的銅錢手串,他快速抓住飛練的身體,剛剛還是人形的飛練已經變回了原狀,只不過沒有了觸手。
血還滴著,鐘言用掌心蓋住飛練的傷口,心疼地捂住被割出的橫截面,而飛練也沒有止步,又有幾根觸手長了出來,但一陣風刃過后,全部齊刷刷地掉在了地上。
鐘言愣了一下,起身擋在飛練的前面,抬起袖口面對即將到來的風刃“蔣天賜”
風刃停了,變成了一陣微風,貼著他的面頰吹了過去,只是削斷了幾根長發。
“果然是你。”鐘言還未見到本人已經猜出了身份。果不其然,安靜的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聲響清晰干脆,可見走路的人沒有半分猶豫,照直沖這里而來。等到那人身影顯現已經進了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根本不像是傀行者。
只是他手里拿著的無線電,泄露了他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是我”蔣天賜問,同時對無線電說,“已經抵達五層,無人生還,匯報完畢。”
“怎么無人生還了”王大濤站在一旁問。
蔣天賜看了看他,再次拿起無線電“13小隊前隊長王大濤逃過一劫。”
從現任隊長退位的前隊長王大濤“啊”
“上頭派我來,就是為了接替你手里的工作,你現在可以著手退休的事了。感謝你為組織工作二十五年,安享晚年是你應得的。”蔣天賜低沉地說,再回頭看鐘言,“你怎么知道是我”
鐘言先確定身后的飛練沒事,雖然重傷,可好在沒傷到本體。只是以前如果觸手被割斷會立即化為血水,現在那些觸手還在地上扭動著,仿佛神經未斷。
“我猜會是你。”檢查完飛練,鐘言才起身,“我進入過你們傀行者的內部網站,看到過你的名字。你是東部陣營的主力干員,目前精神穩定的級傀行者。”
“四級。”蔣天賜糾正他,說話像機器,毫無感情。
“你什么時候升級了”王大濤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