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印章”秦泠問。
清慧住持搖頭“是,也不是。這是嚴卯,一般成雙成對出現,另一枚叫作剛卯。這東西上面刻著詛咒和威嚇疫鬼的銘文,一枚由桃木所制,一枚是金玉。施主面前這枚就是金玉所制的嚴卯,上面雕刻的銘文是疾日嚴卯,化
茲靈殳。既正既直,既觚既方,庶疫剛癉,莫我敢當。這東西放在能用的人手上便能驅趕疫鬼和剛硬難退之鬼,眼下小寺只剩下這枚,另一枚百年前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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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爍默默想了想,“這樣吧,我秦家今年的香油錢足足再添三倍,貴寺可否將這東西放置于秦家的宅內,用作鎮宅之用”
“不必增添香油錢,施主想要就拿去,它留在寺內沒有用處,若能造福一方也是它的彌補。”清慧住持將雙手合十。或許是感悟到了身邊,一陣風吹過,蓋住尸骨的那塊白紗被風輕而易舉地掀了下去,露出下面早已風化的尸首。
得道高僧坐化后身體不腐不爛,可是唯獨沒有金身,也沒有一顆舍利,可見當初他破掉的戒律有多大。秦泠躲在二哥身后,原本不敢看的,可實在耐不住好奇還是看了,瞄了一眼,就看到一層裹住骨頭的深褐色薄皮。
尸首的姿勢是盤腿而坐,雙手合十,看上去全無痛苦,只是完全干枯。
“等下,這是不是被殿里的小耗子咬了”秦泠眼尖,一看就看出尸首少了一根骨頭,就在右側肋下。
“阿彌陀佛,這便是他沒跨過去的魔障。”清慧住持嘆了一聲,“其實,他是老衲師父的師父,也就是老衲的師祖,只不過是位游僧,代發修行。他昔日種種本是佛門禁言,可今日既然和施主們碰上便是百年緣分。那段遺骨不是殿內鼠蟲啃噬,而是當初他給別人換了一根仙骨。仙骨修煉不易,往事種種,一念之差,終成大錯,不能回頭了。”
鐺,鐺,鐺,沉悶的鐘聲打斷了清慧住持的話,他沉沉地吁了一口氣“今日這鐘,也是響個不停。”
“響個不停不是僧人撞的嗎”秦爍問。
“不是,這鐘的材料非同一般,遇人則安”話明顯沒說完,但清慧住持顯然點到為止了。
鐘言腕口的銅錢手串一個勁兒地震,震得他匪夷所思,時時刻刻尋找四周不安分的人,生怕哪個就是鬼了。隱游寺看似很大,實則能讓香客進入的地方很少,他們兜兜轉轉還是回了禪房,什么都不干,干脆等著上晚膳。
晚膳也是極為簡單的齋菜,主食是比較稀薄的白米粥,配三樣小咸菜,配菜是拌黃豆芽、清蒸白玉佛手、三彩素菜,還有兩碗暖胃的蘿卜腐竹湯。口味確實清淡,秦嶺吃著還行,只是奇怪鐘言一口都沒動。
鐘言不僅沒吃,連泡好的茶水都不能喝,只能先謊稱自己不餓,然后借著歸還菜碟的名由出去轉悠一圈,回來時告訴秦翎,自己已經在廚房偷吃過了。
“我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淘氣的人。”秦翎拿她沒轍,只是笑了笑,假裝說她,“這是寺里,不是咱們家里,回去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出家人勿起嗔心,他們才不管我呢。”鐘言靜悄悄地湊了過去,“脫衣裳吧。”
“什么”秦翎一把抓住褲帶,羞臊都轉過身,“不可這是佛門重地。”
“我看看你的傷,今早上藥的時候我
覺著都縮口了呢。”鐘言將他拉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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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親了你羞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