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聲尤為刺耳,王大濤看了一圈,人數正好“算了,還是我下去吧,不然你們又要吵起來。”
說完他邁出廂體,伴隨著他的離開整個廂體輕松地一震,警報聲仍舊沒有解除。蔣天賜想了想“我也下去吧。”
“等等。”鐘言一把攔住了他,“咱們剛好十三人,不是咱們的事,而是有東西跟上來了。”
白芷和八個飛練下意識地看向何問靈。
站在角落里的何問靈深深地垂著腦袋,笑著顛了顛肩膀。
離她最近的那個飛練伸手一掌劈了過去,劈在了何問靈的后頸。還沒抬頭的何問靈忽然站立不住,直接往前倒了。白芷將她一把接在懷里,同時翻了個白眼,不讓她看非要看,果然鬼上身了。
電梯的超重警報聲就在這時候停了,一切恢復正常。鐘言嘆了一聲,對王大濤說“上來吧。”
王大濤半信半疑地上了電梯,雖然他們都是傀行者,但是從沒有發生過眼皮子底下的附身。很快電梯抵達一層,何問靈被白芷抱上了傀行者的醫護車,幫她調整好擔架的安全帶后,白芷揪住醫療部人員的領口“傷勢是鎖骨斷裂,有鬼魂附身的征兆,但不嚴重。等她醒了讓她給我打電話。”
兩個人加過聯系方式,白芷囑咐完跳下醫護車,再次回到了鐘言旁邊。
“怎么會這樣”蔣天賜正在問。
“我也不知道。”鐘言實話實說,“但我
可以肯定的是,剛才和你聯系的宋曉雅應該不是人。何問靈對靈異現象的反應非常大,她或許是提前感受到了什么,不小心被周圍的清風附了身,或者一切都要等入煞才能調查清楚。”
“好,我回基地,你跟王大濤走。”
蔣天賜不想耽誤功夫,忽然一抬頭,瞧見系著紅繩的飛練站在樹上,正往遠處看。
“還有,你能不能管管他沒個老實的時候。”蔣天賜指向樹梢。
這話叫飛練聽見了,直接在樹上說“不是我不老實,而是遠處的景觀有異樣。”
“異樣”蔣天賜問。
“我不想和你說話。”飛練不接茬。
“你走光了。”蔣天賜說。
“你不許看你不許看不能毀了我的清白,我將來可是要清清白白和師祖”飛練沒說完,轉身就跳了下來,笑著攥上了鐘言冰涼的腕口,像發現了什么特別好玩兒的事情,“師祖也上去看看吧。”
鐘言點了點頭,既然是異樣,那這就不得不看了,飛練是陰生子,他能看到的說不定是關鍵。不是他一個人這樣想,蔣天賜同樣想到,已經動身攀爬。而面前這樹有些高,鐘言躍躍欲試準備一躍而上,偏偏被飛練拉住。
“走我帶你上去吧”飛練興奮到聲調拔高,由于兩個人差不多高了,他離這樣近,熱氣就在耳邊。鐘言剛要搖頭,飛練的右手已經變成觸手抓住了最粗的那根樹枝,腳下輕輕一踏就帶他往上走了。速度太快又太過突然,一直以來孤軍奮斗又極度要強的鐘言不禁摟住他的腰,耳邊只有風聲。
這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樹梢的積雪隨著飛練的動作紛紛落下,輕輕地覆在鐘言的頭頂和睫毛上,他一眨眼,看到飛練在朝自己笑。
“你笑什么”鐘言甩了甩腦袋,小心看著地下,怕摔下去。
“師祖瘦了。”飛練沒頭沒尾地說,左手摟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