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由我貼身保護。”飛練搶先回答,“還有,你不要總是當著師祖抽二手煙,對胎兒不好。”
正準備看看羅盤的鐘言只想用眼神殺死他,笑死,他陰生子,死不了。
蔣天賜可算找到一個擠兌鐘言的地方“胎兒誰是胎兒莫非”
“我是。”飛練察覺到師祖的眼神不秒,連忙把自己拋出去接住了蔣天賜的話,“我出煞還不到三天呢。”
“沒想到啊,出世三天,歸來仍是胎兒。”蔣天賜笑了笑。
“雖然我是胎兒,可是我也是在認真工作啊,以后努力全勤,早日轉正式編。”飛練也笑了笑,回過頭詢問師祖的意見,“我這么說可以么”
“你們慢慢聊,我去趟洗手間。”鐘言真不懂他倆每天斗個什么勁兒。飛練轉身跟上,兩個人一起走進一層男洗手間,鐘言下意識地想去開燈,才發現備用電力也不足了,只能維持走廊,洗手間里只有應急燈亮著。
“你跟著我進來干什么”鐘言是真情實意想要上廁所。
“保護你的安全啊。”飛練輕輕地說,“雖然我沒有嚇唬人的經驗,但是洗手間可是事故多發區。”
“你也知道啊”鐘言讓他靠邊站,兩把槍都交給他,然后推門進入隔間,架好了姿勢之后卻怎么都上不出來,只好說,“你能不能先出去”
“師祖怕我聽么”飛練就守在門外,“那我堵上耳朵好了。”
“我怎么確定你堵沒堵上”鐘言急問。可這句話之后飛練就沒有聲音了,好像真把耳朵堵上,聽不到外界的半點響動。鐘言沒有完全放心,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好
水聲的出現忽然讓他臊紅了臉。
奇怪,自己害什么臊大家都是男人,自己有的他都有,他有的自己也差不多。鐘言氣沉丹田,想要速戰速決,忽然又起了好奇“飛練”
“我在啊。”飛練馬上說。
“我就知道你聽得見”鐘言臊得都不想放水了,草草解決后拉開了隔間門,“以后不準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我捂住耳朵了,可是你叫我,我只想著趕緊應一聲。”飛練還捂著耳朵,雖然事是他干的,可表情就是那么無辜,讓人看了也只覺得他是太過擔心而已。鐘言像是一拳打在了軟豆腐上,再斥責他,倒像是傷了他的心、辜負了他的關懷。
“你不用趕緊應,我又沒事。”鐘言走向盥洗臺去洗手,應急燈就在大面鏡子的上頭。洗手裝置是全自動化,有自動打出泡沫的機器和熱水出口,洗著洗著,飛練走到他身后來,五分擔憂五分小心地問“真的生我氣了”
鐘言從鏡子里看他一眼“沒有。”
“沒有就好。”擔憂和小心都沒了,剩下的只有十分開心,仿佛煞里就是游樂園,可以單獨相處,飛練干脆也洗了洗手,“對了,為什么洗手間會是事故多發地啊難道鬼也上廁所么”
“這倒不是,而是因為洗手間大多陰氣重。”鐘言將掌心的泡沫沖了下去,溫熱的水流正在沖刷他敏感的手縫,“再加上有鏡子,就容易出事。”
說完,他隨心所欲地對著鏡子玩起了剪刀石頭布,連續三次,每次仍舊都是出剪刀。
只不過第三次出手的瞬間,鏡子里的手,比出了一個拳頭。
“你瞧,這不就是”鐘言緩緩地抬起眼皮,看向鏡子里笑著的那個自己,“露餡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