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刺人被風刃削成了兩半,但馬上它開始進行自愈,內臟外流的身體在地上蠕動,傷口沒有章法地對接,雖然最后對歪了,人的頭和腰部對在了一起,可它仍舊重新站了起來,歪歪扭扭地再次前進。
“因為它們不是鬼,它們是被物體附身的,金彈只能削弱。”
說話間蔣天賜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再退兩步就到臺階處了,他動動手指,一個白色的鬼影貼著地面飛速前行,很快附身在一個刺人的身上。
整個刺人發出“咔咔“的聲音,像被千噸重的巨石車輪碾壓了,變成了一張紙那么薄。皮膚、內臟和骨頭混雜著大量的刺,完全看不出人的原狀,但即便倒下了,它還是貼在地面上持續前進。
看來這樣也不行,蔣天賜再次放出一只惡鬼,又一個刺人被五馬分尸了。但還沒過幾秒,掉落滿地的內臟殘肢重新找回方向,對著他的風刃移動,并且在沖刺的過程中結合。
一個看不出人樣的結合體誕生了,小腿接在了脖子上,右手接在了胸口,腦袋和大臂用來行走,臀部代替了腦袋的位置。
“必須得找到鬼主,否則它們沒完沒了”蔣天賜還沒說完,包圍他們的刺人全體不動了,像是收到了什么信號。它們轉過身,朝著走廊的另外一端快速步行,時不時互相碰撞,身上幾十厘米長的黑刺互相扎著對方,甚至有的尖刺上扎著對方的眼球。
“呃”一直單手防御的田振終于忍不住
發出痛楚的聲音,宋曉雅立刻查看,他的大臂已經血流不止,明顯剛剛被刺洞穿了。她扶著田振,后撤的退路已經有了“大家快走”
蔣天賜仍舊負責斷后,卻不想從樓梯上跑下來一個人,跌跌撞撞地想要撲向他們。不是別人,就是剛才跑散了的劉娟。
“終于找到你們了”劉娟張開手臂,“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別過來”蔣天賜在拒絕時再次啟用風刃,一道淺淺的傷口出現在劉娟的臉上。
“啊”劉娟捂著臉喊疼,但傷口并沒有鮮血流出來,恰恰相反,成排的尖刺從她的傷口縫隙間探出,瞬間扎透了她的手掌,顯然正要分化。見狀,蔣天賜立馬將她剁得四分五裂,忽然天空飄起了密密麻麻的符紙,宛如一場符雨從樓梯上方飄落,還有不少直接掉在了他的肩膀上。
再看眼前,被剁碎的劉娟沒了,上層的樓梯口處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鐘言,一個是真正的劉娟。
“障眼法。”鐘言踩著符紙走了下來,“蔣天賜,我要求漲工資,這個煞比我想象中難啊。”
蔣天賜皺著眉頭“先離開這里再說,去室內館”
大家一致決定先撤離,只是由于田振的傷勢,撤退的速度非常緩慢。田振也沒想到手臂刺穿能讓他的身體傷成這樣,邊走邊道歉“對不起宋隊,是我連累大家了。”
“閉嘴。”宋曉雅單肩頂起他的身體,仍舊沒能放下警惕,她看向鐘言,“你是怎么來的”
“我進來的時候就先去了頂層。”鐘言打著手電筒,“這是我個人習慣,排查時先從頂樓開始,一旦發生任何情況也不會被堵死。后來聽到了劉娟的尖叫聲,我又去找她,發現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陷入了短暫的昏厥,是被嚇暈了。”
劉娟正拉著身后幾個女生,快速點頭,表示鐘言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剛才那些刺人都是障眼法”蔣天賜已經點上了煙。他看向鐘言,鐘言的側臉就在這時候開始坍塌,皮膚整片整片地往下掉,隨后骷髏一樣的鐘言慢慢地轉向自己“你該不會相信,我真是鐘言吧”
蔣天賜將眼睛一閉,再睜,再看向鐘言,他還是原來的樣子。
“你怎么了”鐘言發現了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