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身體里的鬼在干擾我。”蔣天賜深吸了一口煙,傀行者干久了都容易神志不清,“你繼續說。”
同一時間,距離十三中安全范圍之外的臨時帳篷里,王大濤正引著兩個人往里走。“就在這里,這就是我們的臨時據點。”
何問靈的鎖骨并沒有斷,但還是被槍托震出了裂縫,現在上半身打著“8字”繃帶,這三個月盡量不要用右手拿東西。蕭薇也是剛從病床上下來,臉色不比昨天好到哪去,她在傀行者的醫療部睡了一天一夜,一睜眼就看到了何問靈。
她還記得分別時何問靈還是一個健康人,沒想到再見面,她肋骨受傷了。
可是等她給自己講完這一天一夜都發生過什么,蕭薇除
了震撼,
再沒有其他的情緒。她完全沒想到鐘言的本事有那么大,
畢竟在鬼煞里鐘言被迫死了兩次。更沒想到,飛練就是鬼煞里要出世的陰生子,而且還長那么快。
紅煞、太歲肉、年降尸、傀行者各種各樣的名詞給她攪暈了,她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命運再朝著從未有過的方向前進,而且再也回不去從前。
現在讓她當作沒事人一樣回醫院上班,已經做不到了。
白芷正在照顧宋聽藍,聽見聲音,回頭就看到王大濤帶了兩個年輕姑娘進來,其中一個就是那倒霉蛋“你們沒事了吧”
“我當然沒事了,沒趕上你們夜探鬼屋,我還挺遺憾的呢”何問靈用左手打了個招呼,看到宋聽藍一愣,“你”
宋聽藍也聽出了她的聲音,有點熟悉“你是我記得你。”
蕭薇也看向宋聽藍,那雙眼睛可真是可惜了。她再次環視四周,問“鐘言呢”
“已經入煞了,而且我們的聯系也中斷了。”白芷看向她,“你就是蕭薇吧鐘言說過讓我照顧你們。”
是,是說過,可是這算是扔下了什么爛攤子何問靈骨裂,蕭薇身體虛,宋聽藍看不見,別人的捉鬼團隊都是鎮山的虎、敏銳的鷹、善戰的狼,他這團隊有點扛不住啊。
說著話,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過來了,但是并沒有進他們的帳篷,而是朝著旁邊的帳篷走去。王大濤只是掃了一眼,心情溢于言表“這么多天,學校的校長可算是肯露面了”
“哪個是校長”蕭薇好奇地問。
“就中間禿頂的那個。”王大濤說著摸了摸自己茂密的頭發,“別看他有錢有勢,但是我比他有頭發。”
“他很不好嗎”蕭薇轉向了那邊,奇怪的感覺又一次席卷全身。那種從腳心升騰的陰冷再次爬上雙腿,好似多少鱗片在她的皮膚上蹭動。
“這么大的鬼煞,你要說校長一點不知道,我肯定不信。要是他們早點處理,也不至于讓鐘言和天賜以身犯險”王大濤抱怨著,忽然,眼瞧著校長和校長身邊的人齊齊摔了個大馬趴,好像所有人同時被一根繩子給絆倒了。
摔倒之后,那些人也莫名其妙,周圍的人首先沖上去攙扶校長,還有一些人開始檢查路面是不是有多余的電線。
可是路面上什么都沒有,干干凈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