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兒的身體被卷在半空中,雙腳不能沾地。他先是錯愕,然后是震驚,最后一副聽不懂的神情“你在說什么啊放我下去我要回家找爸媽”
“你爸媽你霸占了人家程凌和程菱的爸爸媽媽,整整五年,你還好意思說程立天和鄒宛彤是你的爸媽”鐘言話音未落,王大濤的巨大鬼影已經潛伏到謝若琳和李慧蘭的身后,將她們二人舉了起來。
“啊救命啊,救命”謝若琳不斷掙扎,不愿坐以待斃,“你們不是救人的嗎你們是殺人犯殺人犯”
李慧蘭也被高高舉起,飽受滄桑的面容上只有震驚,好似看不懂這幾個年輕人為什么出爾反爾,只會雙手作揖“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我們沒有多少錢,我們”
沒等到她說完,王大濤的鬼影已經行動,毫不猶豫地將她們拋出了圍欄。李慧蘭直接掉了下去,奇怪的是,她掉落到負一層地面的聲音非常輕脆,并不像人摔下去那種悶響。謝若琳的反應速度快一些,一條胳膊掛在玻璃圍欄的邊緣上,大部分身體都懸在外面。
“為什么”她不解地看向鐘言,像是要討一個死而瞑目的說法,“為什么”
“你自己看吧。”鐘言給她指了指左側。
謝若琳向自己的左側看過去。
一個身穿橘色清潔工工作服的女人已經爬上來了,盡管面部摔成了凹陷,右臉少了一大半。
剛剛摔下去的李慧蘭就在她的旁邊,伴隨著符紙被血液侵蝕,六層也不再是完全安全之地。五層的人偶發出踏踏踏的急促腳步聲,遵從著上樓的規則,站在扶梯的右側緩緩上行,哪怕左邊空出來一道它們也不去占領。而隨著李慧蘭的攀爬,謝若琳也爬了上來,兩個人剛站在地上就發出“咔吧”一聲。
腿像是斷了。
塑料的關節沖破了衣物的布料,像骨折斷裂而造成的開放性傷口,她們歪歪扭扭,一步一瘸地朝著鐘言走過來。
“你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啊我要回家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么”童音響起。
鐘言轉向了他,黑色的雙眸將他完全看穿。
“你以為躲進了程凌或者是程菱的身體里,就能讓所有人以為你是小孩子了真正的孩子可不像你這樣啊。”鐘言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絲童真,哪怕是智商再高,孩子終歸是孩子,“你說你打開了兒童鎖,程家的司機要是真睡覺休息,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讓你打開人家拿工資是吃干飯的”
越來越多的人體模特涌上六層,符紙被破壞了,相當于六層鬼煞的增幅器沒有了,但它們對鐘言的鬼場還是有所畏懼,不敢直接上前。
“這又不能證明什么,兒童鎖兒童鎖誰都會開”男孩兒還在掙扎。
“別掙扎了你,連我都對你有防備,更別說是他。”王大濤的鬼影飄出鐘言的道場,隨隨便便拎了一個人體模特進來。一旦進入,人體模特馬上四分五裂。他的鬼影再次飄出去,這回直接拎了謝若琳進
來。
謝若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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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和身軀分散掉落。王大濤過去撿起來“看看,關節都是塑料的,連滴血都沒有。你想用謝若琳和我套近乎,還看我流血給我絲巾,好家伙,絲巾一摘,脖子上隱藏著木偶線,一看就是假人吶。”
斷了頭的謝若琳眨了眨眼睛,還在聽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