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才是真正的程凌和程菱,只不過已經被司機養成了小鬼,幫他助他,為他聚財,護他性命。但隨著司機魂魄的撤離,他們的攻擊性也就沒有這么大了,可是仍舊不可小覷。
畢竟孩子的冤魂一旦計較起來是最難纏的。
鐘言并不恐懼他們的怨念,好端端的活著忽然被人換了魂
魄,看著殺害他們的人用他們的身體活著,享受父母疼愛,心里肯定不會舒服。鬼場覆蓋在六層的每一處,程凌和程菱的怨氣并不比紅樓鬼煞里那些塞豆窟的亡魂怨氣小,他們靜靜地凝視著鐘言,雖然不動,但是足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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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臉蛋還沒有出現死尸般的灰白,而那些朱砂留下的印跡則更加鮮明。鐘言先撕了一個小紙人,手指點在紙人的眉心處將其一扔,一接,收了司機的魂魄,又從衣袖中取出一面白色麻布做成的小旗子,這時候如果蕭薇在就好了,馬仙最會招魂。
小小的旗子放在了小小尸體的手中,如同攥著一面招魂幡。鐘言將打開的純金盒子放在尸體的肚子上,隨后使用三級傀行者鬼場的能力,凍住了那兩個童裝模特。
塑料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透明的冰晶,被凍住的孩童不能隨意掙動。鐘言再從衣袖中取出一樣東西,看似不起眼,實則有很大的用處。
頭發,是鄒宛彤的一根白頭發。
“盛體若男,母子若陰,回歸本身。”鐘言將那根白色的頭發放在了尸首的手里,緊接著,白色的小小招魂幡動了。
朱砂布陣,加上母親的頭發,現在這具尸首在程凌和程菱的眼中就是母體的宮體。在本能的驅使下他們一定會重新回來,回憶起置身于羊水保護中的感覺,以及和母親以臍帶相連的溫暖愛意。雖說是試管嬰兒,可母親實打實地懷了他們幾個月,母子緣分是世間最深刻的緣分,他們只要沒忘就能回來。
現在的問題是,兩個孩子,回來哪一個
招魂幡的飄動越來越明顯,顯然他們急于回到身體當中,這場景倒是讓飛練眼熟,畢竟他也在娘親肚腹中活了幾個月,然后噶一下就死了。忽然間,純金的盒子也開始輕微晃動,這就是鐘言最擔心的情況
只能回去一個,另外一個受到金盒上的銘文鎮壓,被收了。
又過了幾秒,已經沒有了動靜的小小尸首忽然動了一下手指,胸脯輕微起伏但是非常不明顯。隨著喘氣的時間越來越長,那幅度也越來越大,最后,他完完整整地喘完了最后一口氣,刷地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之后,他像詐尸一樣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媽媽”他迷迷糊糊地喊。
金盒同時開始顫抖,顯然是催促外人趕緊收盒。無奈之下鐘言只好將盒子蓋上,蹲下來問“你是哪個哥哥還是弟弟”
小男孩兒只是沉默。
“是哥哥還是弟弟”鐘言又問。
男孩兒仍舊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是看向了他手里的金盒。“我哥哥在里面。”
他是程凌,鐘言和王大濤對了下眼色,同時也放下心,看來他們都記得整件事的經過,不用重新復述一遍。“你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嗎”
程凌警惕地看著他,似乎是完全回憶起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