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在樓道里丟的,對嗎不是拐彎的地方,是上下樓的地方”鐘言問得很詳細。
劉熙然點頭“我看著她下樓的,但是樓道里沒有監控,不知道怎么丟的現在監控倒是安裝上了,可樓里都丟了六個了。唉,好在謝達會弄這些設備,以后大家多攢點錢,到處都安上。”
“謝達”鐘言想起了那個人。
“小謝挺好的,就是不怎么”劉熙然顯然也是想到了他不講個人衛生的事,但轉而說,“您瞧,您這都看完了,也對得起我公公的囑托,能不能我們不是轟您走,而是孩子得休息。明天派出所的人還來,樓上丟孩子的家長也說晚上要來問問。“
“理解,孩子確實得好好休息。”鐘言抓緊時間又看了看小孩兒睡房,地上撒著一副撲克牌,還有很多七巧板,過家家的玩具堆在旁邊,擺上了兩張小座椅。而張曉晴沉迷于玩具當中,對外界毫無反應。
鐘言只好轉過身,看向一直和自己不太對付的張軍“那天我給你的香灰,你是不是給扔了”
“香灰”張軍記不起來,他完全沒當回事。
鐘言也猜到他肯定沒當回事,干脆問“那晚上,你女兒有沒有哭鬧”
這樣一說,張軍和劉熙然同時記了起來。那天是他們手忙腳亂的一天,張強國在家忽然離世,剛好還讓孩子看到了老人的尸首。一整晚他們都在聯系殯儀館的入柜和悼念儀式,以及火葬場到墓地的車輛。而這種事肯定不能讓孩子跟著,所以張曉晴暫時安置在鄰居家里。
408,家里是一對夫妻,以及一個兒子,陽盛陰衰。小孩兒看見了尸首,需要火力壯的人來陪著。
等到他們回家,將孩子接回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張曉晴第二天還有課,又喊困,他們就將孩子抱回屋去,兩人一直在家里收拾張強國的遺物,想著哪些是要帶進墳墓里的,外加挑選骨灰盒的事比較操心,和殯儀館那邊鬧了一點矛盾。
醫院和殯儀館的開價太貴,他們不太舍得花小一萬塊買個盒子。就在這時候,睡夢中的張曉晴尖叫起來,說屋里有人。
夫妻倆趕緊把孩子抱了出來,一起哄閨女。他們絲毫不懷疑閨女說謊,因為老人剛走,未必舍得離開,平時老人就最疼孫女,孩子眼神明亮一不小心就看著了。結果張曉晴就在他們懷里睡了一夜,但總說聽到有人叫她名字,給夫妻倆嚇得夠嗆。
“后來我們把小果送給我們的護身符拿了出來,才好些。”劉熙然說完又難過上了,“小
果也是可惜了”
“等等,你們說的小果,不會就是沈果吧”鐘言立即問。
“是啊。”劉熙然說。
“護身符給我看看。”鐘言有一絲預感,這事麻煩了。
夫妻倆馬上去找,其實就壓在女兒平時用的枕頭下方。張軍這時說“小果挺好的,給了好些人護身符,說他春節去拜佛燒香,一下子求多了。”
“拜佛,燒香”鐘言將那小小的護身符攥在手里,驟然想到了一個名字,不會是
心方寺。他拎起護身符一瞧,這三個字就烙印在細棉絲的護身符袋上。
果然鐘言一聽到燒香拜佛就知道和這地方脫不了干系又是心方寺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們去過心方寺嗎”他顧不上別的,趕緊問。但他也知道這是白問,劉熙然和張軍只有三十多歲,還不夠他的零頭,他都沒聽過心方寺,更別說這兩個小屁孩了。
劉熙然和張軍同時搖了搖頭“咱們崇光市的大寺廟就是光明寺,要不就是青云觀,心方寺還真沒聽說過,可能是在沈果的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