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趕緊上前一步“少爺什么吩咐”
“把徐公子的椅子撤了。”秦翎發話。
徐長韶“啊”
這這差事,元墨怎么好下手徐公子好歹也是大家世族出來的,雖然是客,但絕對不是自己一個毛頭小子能惹上的人。可轉念一想,這話是主子的吩咐,于是也顧不上許多,到徐長韶旁邊說“徐公子,請您起來吧。”
徐長韶的臉色掛不住,但若是不起,便有胡攪蠻纏之嫌,最后還是起來了。但是他真沒料到,秦翎竟然會因為自己打斷一句話,把椅子給撤走了。
看著徐長韶站了起來,秦翎心里才舒坦些“咳咳,既然我們是在家中說話,不必講究太多。你這次來到底為了什么方才吞吞吐吐說了好些,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要事肯定是有,我要說什么你肯定知道。”徐長韶從小就和秦翎不合,但算來算去,兩個人其實也沒有多少深仇大恨,無非就是秦翎奪走了恩師的青眼,在學識這方面總是強他一步。
秦翎先是看了一眼鐘言,然后慢慢地問”你是說,恩師壽宴上的事“
“正是”徐長韶見他不作隱瞞,便也不兜兜轉轉,“那日我被惡人所傷,背后挖去好大一塊皮肉,若不是平日里身子康健強壯,這會兒徐府上下已經準備停靈的事了。”
“這事我有所耳聞。”秦翎裝作不懂。
“你不是有所耳聞,你當時就坐在我的一側,自然什么都看見了。既然說到這地步,我便將心中疑問一吐為快”徐長韶上前一步,“秦兄可相信這世間有鬼”
鐘言正玩兒著手上的玉鐲,忽然動作停住。該來的總會來,徐長韶他還是聰明機靈的人,瞞不住。
“那日傷我的并非是人,實則是鬼。”再次提起那日之事,徐長韶仍舊心有余悸,“那鬼當真厲害,能夠裝作別人的模樣來騙人。起先我并沒有認出,直到傷了我后來我被送回家救治,這事就像個幌子,總提醒著我,夜晚也不能入睡這話我也就是和你說說,因為當時你也在場,若是和旁人說起,他們一定會說我是驚懼過度,胡思亂想。”
秦翎嘆了一口氣“這”
“我知道,你我自來不合,但能與我談起此事的人也就是你了。”徐長韶說著又看向鐘言,“你們那日是怎么平安脫身的”
鐘言笑了笑“因為那日我們請了高人”
“什么高人”徐長韶一驚,自己果然沒猜錯,他們知道內情。
“這事讓我來說吧,我夫君恐怕也說不清楚。”既然如此,鐘言也不打算隱瞞了,“沒錯,那日傷你的確實是水鬼,而且是兩個。這世
間不止有人,還有一些平日里見不著的邪祟。不光這樣,世間還有人能讓這些東西顯形,并為己所用,謀財害命。”
“這么說果然是。”徐長韶愣了愣。
“那日的水鬼原本是沖我而來。”秦翎喝了一口茶水,說,“我也不知為何命中遭難,有人要用水鬼殺我,陷我于絕境當中。是小言特意為了我請了高人,有高人指點,那日我們才能平安脫身,只是沒想到居然傷了你。”
那傷口當真疼痛難忍,徐長韶都不知自己怎么熬過去的。“高人既然有高人,為何不日日夜夜請他安宅辟邪你家和我家往后不就有所依靠,再無后顧之憂”
“這高人”秦翎看向了鐘言。
鐘言躲不開他的視線,但心里暗自得意,秦翎好騙,他以為高人已經離開了。
這高人就在眼前,但是我不能說。秦翎將目光從鐘言身上收回“高人已經離開了,若再尋恐怕也難。”
徐長韶難掩失望之情,剛要再問,動作不小心撕扯到背后傷口,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秦翎到底心軟,看了元墨一眼,元墨趕快將椅子推過來,徐長韶這才再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