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天氣也這么不好”王大濤問。
“或許不單單是天氣,雨水暴漲除了氣候,還有一個可能性。那便是”鐘言看向烏青的天空,云層極厚,厚得像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能夠伸手摸到,而那云層里頭,可能真藏著什么世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化龍。”半晌后,鐘言說出了一個沒人相信的理由。沒錯,如今風水動蕩,說不準會不會有靈獸出現,只是不知是誰養的鯉魚要飛升,要準備跳這最后的一道龍門。
化龍什么東西化龍啊王大濤自然不信,一行人直接來到205的門口,他用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張芙和徐義當時是自盡,魂魄早就去投胎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徐星辰。”王大
濤開了門說,
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具小孩兒的尸首,
“按理說,如今尸首已經空出來了,徐星辰可以歸位了,為什么還沒復活”
“這恐怕就要問沈果了。”鐘言恨透了這些換命的人,“我懷疑沈果接觸離魂詭術的時間太短,他根本就沒學成。”
飛練從他肩膀跳下,蹦到了小孩兒尸首的旁邊。
“你要干什么”王大濤怕他亂來。
“和他說話。”飛練說完就站到了尸首的耳旁,臉上的嘴巴也從“”變成了“d”。
“你還會和鬼說話”王大濤問完后只想評價自己腦子進水,他總下意識將飛練當成人,可能就是因為他太具有迷惑性了。陰生子天生會騙人,他現在覺得鐘言已經被飛練騙得五迷三道的了。
隨著飛練的嘴巴張開,一些艱深晦澀的發音緩緩流出,聽著像某種小語種的發音,但更偏向于銘文的音節。其中就有哭喪靈隨意發出的那聲“哈”,只不過真實的聲音更長,收尾時聲調明顯下墜,王大濤碰了碰鐘言“這個哈是什么意思”
“是在哪兒的意思。”鐘言自然聽得懂,“哭喪靈也愛說這個字,只不過它問的是女孩兒在哪兒。”
“這句話怎么說”王大濤問。
鐘言想了想“kekanuo,naooha”
“這什么發音啊。”王大濤表示學不懂,聽著就不像人話,氣音像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而飛練說出來則更多了一層濃郁詭異,所有的音節一氣呵成,行云流水,連鐘言都跟不上他的語速,同時提心吊膽,生怕他說著說著就把他娘親給說來了。
“qiesi,nerhongyida,ohayidaohong”飛練像哄小孩兒一樣說完了,然后抬起頭看向鐘言,“師祖,問完了。”
“他怎么說”鐘言問。
“他說,這些天沈果的精神都不太穩定,有時候會莫名其妙頭疼,沈果還總說要找他算賬,然后一個人在屋里發狂。”飛練坐在了徐星辰的身上。
“果然,我猜得沒錯。”鐘言這下更加肯定了,“換走程菱兄弟魂魄的司機背后有高人親自指點,所以魂魄剝離得干凈,而且他們籌謀已久,不會那么容易失手。而沈果是在春節時去了心方寺,可能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人,短暫地學會了離魂術。但是他學藝不精,掌控不了,魂魄剝離不干凈,所以導致反噬。現在整件事已經很清楚了,崇光市里,有人在引誘別人嘗試離魂詭術,恐怕是在做實驗,最后想要得益于自己。”
說著,他走到徐星辰的尸首旁“所以徐星辰回不來,因為他傷了魂魄。”
“那現在怎么辦”王大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