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道理了”秦守業直接摔了個茶杯,“雖說現在秦翎還未給你下休書,但你休想進我秦家的祠堂往后族譜上也不會有你這個人”
“什么祠堂不祠堂的我不管那些事。再者說了,祠堂那都是死去之人供奉牌位的地方,您走得必定比我早,怎么就知道我進不去呢”鐘言最恨這些說辭,一個祠堂就大過于天了,來不來就拿祠堂、
族譜壓人,好像女人多盼望進那個爛屋子、爛本子,“我說沒有就沒有,您若是不信,那我也實在無奈。”
秦翎其實是有幾分驚訝的,他以為小言這回來會好好解釋,沒先到他已經揣著迎難直上的心。不過這樣也好,秦翎也擔心他被困在家族威望和好名聲之下,多少女人為一個好名聲奔了一生,他寧愿小言不要這個,也要活得肆意快活。
鐘言也是這樣想,誰稀罕進你們秦家的族譜啊,怎么,我進去之后就渡了金身了就家財萬貫了眼下他也就是怕將秦守業給氣死,否則這把伶牙俐齒才不饒過任何人。
“還有,后廚的事爹和二娘都有所耳聞了,如今秦家被人下了蠱,這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后廚各位都看在眼里。與其拷問我是不是推了柳筎,不如想想去哪里請個高人回來,趕緊將后廚里的柳樹弄走吧。”鐘言再看向何清漣,“二娘,你說呢”
何清漣這才抬起頭,不知道是不是鐘言多想,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些疲憊和憔悴,看似沒怎么睡好,精神不濟。
“二娘病了”鐘言不禁脫口而出,這樣子擺明就是生病。
“晚間太熱,所以睡得不好。”何清漣語氣平平,“柳筎的事是不是你所為如今你和她都懷有身孕,嫉妒之心也是難免。”
“我不嫉妒她,她懷的是秦爍的孩子,這有什么可嫉妒的”鐘言挺直腰板說話,“現下我已經解釋清楚,這就帶著秦翎回去喝藥,還望爹和二娘保重身子,年底等著抱孫子吧。”
說完,鐘言頭也不回地扶著秦翎上了輪子椅,聽著秦守業在后頭的謾罵離開了這屋。在路上他遇到張開,便將張開帶回去,等秦翎安置好他馬上問“問出來了嗎”
張開點點頭“昨晚快馬加鞭跑了一夜山路,終于趕在天亮后到了,我拿著曹良的畫像給村里的老人們看,他們已經不記得二夫人的青梅竹馬長什么樣,認不出是不是畫中人。但是有個人說了個挺重要的事,他說那小子背后有塊兒黑色的胎記。”
“好,看來咱們得想個辦法讓曹良脫一脫衣服了。”鐘言話音剛落,元墨打著傘將秦泠帶了過來。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元墨打了一把紅傘去接,秦泠不明就里地來了,進屋就問“長嫂和大哥這樣著急,喚我來做什么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這倒不是。”鐘言摸著枕頭肚子說,“你大哥新得了一種茶水想要叫你嘗嘗,翠兒,上茶。”
“謝長嫂,我還真覺著這一路口渴了呢”秦泠拱手謝過,從小翠的手中接過茶水,咕咚咕咚喝下半盞后開始品味,十分不解地問,“怪我的舌頭不靈,怎么一點味道都嘗不出來翠兒是不是弄錯了,直接給了我一杯白水”
鐘言一聽,心里頓時涼了半載,連甘草水的味道都嘗不出來了,毒已經攻心,怕是沒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