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谷,
你快回廂房,姊妹幾個都別出來,用少奶奶給你們準備好的符紙貼在門上,千萬別出來”
“好”秋谷也不耽誤,扭頭就跑。四姐妹住的廂房還亮著燈,她們一聽到秋谷的話就立馬放下手里的活計,關門,上鎖,貼符紙,再吹滅了燭燈。四個丫頭躲在一張床上,縮在一張被子里頭,年齡最小的冬華將腦袋埋在春枝的懷抱里,被子跟隨她們的身子一起發抖。
院里還點著燭火,隔著門和窗上的紙,能看出外頭的亮來。
而童花也沒有直接去井邊冒然查看,而是蹲下后雙手接觸了土壤,親自去接觸自己用靈性澆灌養大的草木。花草皆有驚動,越靠近井邊的驚動越大,等察覺到井邊的所有草木已經被毒死之后童花幾乎落下淚來,但同時也知道了一件事,這會兒還躲在井里沒有出來的東西是帶有邪毒的。
正是這邪毒讓秦逸染上了無法治愈的邪病。童花收回手來,扭頭奔向了少爺和少奶奶的屋子。
等到他一只腳踏進門檻兒,身后忽然想起了鈴鐺的聲響。
“翠兒,快。”童花立馬抓住小翠,“鈴鐺響了,少奶奶布下的法陣響了來了,它來了”
“來了”小翠雖然只聽了一句話,但立馬察覺出他說的“它”是什么。她一把將童花往里拽,一把將門給關上,隨后沖向少爺的睡房,立在門口說“少爺,童花說鈴鐺響了”
鈴鐺響了秦翎心里一緊,但他深知翠兒不是胡亂說話之人,于是也沒有多問,而是隨手關上了窗。最近這幾日小言和陳竹白反復叮囑過,院里已經布下了法陣,一旦發現井口動了就要關窗,誰也不能往外多看。
只因為那東西恐怕邪得狠,看一眼便會生病。這會兒所有的窗子都關上了,在里側的門縫處貼了符紙,翠兒將許蘭、元墨、童花召集到主屋里頭,將小公子抱來給少爺。
“少爺您放心吧,符紙都貼上了。”小翠說。
“多虧有你們。”秦翎將小逸抱了抱,見他睡得好便放進了搖籃里。就在這時候,隔著窗戶忽然飄來一股酸味,就和他們從秦逸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元墨,吹燈。”小翠低聲說。
元墨不敢耽誤,用滅燭燈的小鐵勺將芯子一個一個往下按,很快屋里就暗了一片。屋里頭暗了,外頭的燭火沒滅,反倒能將樹影映在窗紙和門上。外頭暫時沒有動靜,可是酸澀的氣味兒已經鉆入門縫,逐漸濃郁。
不怕,不怕,小翠擋在前頭,想到肉紙人敲門的那日,再恐怖也就不過如此。
秦翎看著窗欞,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只是這邪物太過狡猾,居然可以騙過小言和陳竹白,趁著他們不在的時候動手。枕邊放著一枚銅錢,可是它安安靜靜,紋絲不動,果然這邪物不是鬼,來臨之后沒有任何人能發覺。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都看到了。
窗上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
影子很細長,但是足有兩人那么高。從輪廓來看根本看不出它是什么,但秦翎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