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您這是”元墨算是明白了,“您當真的”
小妹這事八字還沒一撇,秦翎已經提前紅了眼眶,憂愁上了“我也不想,小妹留在自家她便是小姐,到了別人家里就是少奶奶,沒人再像我們兄弟這樣寵她。可如今你也看到了,她再不走,恐怕下場不會好過。那人敢動小泠也敢動她,我這個兄長實在無能為力。”
元墨聽完少爺的話再去看少奶奶,長嫂如母,這事少奶奶也得點頭才是。而鐘言即便再有不舍也還是點了頭,秦翎說得沒錯,小妹嫁出去反而平安了。
等到下午,鐘言先用自己的方子做了些藥,親自給秦泠送了過去。秦泠已經不敢下床,在床上臥著的樣子格外可憐
,一下子就倒了。他不像秦翎,秦翎是日積月累慢慢起不來,心里早就有了準備,而他昨日還能隨意走動,今日就遭此橫禍,看上去都沒了心志。
藥膏并不能治病,只是讓他暫且別那么疼,秦泠涂上之后便覺著清涼,這才能安穩地睡一下。屋里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腥味,再過不久那些水泡便會破掉,變成血泡,然后就如同師兄所言,變成毒瘡。
可是騎射師傅給秦泠下毒,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按照柳筎的話說,曹良是柳家的人,他只是為了里應外合幫助柳家和秦家結親,并且監視秦家這三位公子。待柳筎嫁進來他便開始著手幫她奪權,可頭一個暗害的應該是秦翎啊,秦翎才是秦爍的最大阻礙。
正房,長子,女孩可以不論嫡庶怎樣都好,男孩身份有別,他有這么狠毒的蠱毒為什么不給秦翎,非要去害秦泠秦泠尚未娶妻,不娶妻就沒有掌家的實權,沒必要去下手。
再有一樣,就算他要殺,他曹良有這個本事弄來這種蠱毒嗎他要是有這個本事就不會只拿濕癸柳來威脅柳筎,而是直接給柳筎下點不致死的毒藥,豈不是更容易掌握
鐘言一路走一路思忖,曹良走得還是太早了,而且時間剛好,顯然他是被人滅了口。他沒有自保的能力,應當不是下蠱師。
“長嫂。”一聲輕柔的女聲打斷鐘言思考,他回身一瞧“原來是弟妹,昨日我給你的點心你吃了嗎”
柳筎慢慢地走過來,對著鐘言先請了安,在靠近之后原本平淡如水的面容有了一絲波瀾,娥眉瞬間緊蹙“你這是去干什么了”
“給三弟送藥。”鐘言沒想到瞞不住她,“聞著血腥味了”
柳筎頭一點,將鐘言往沒人的地方拉了拉,外人眼里當真是一雙好妯娌。“他怎么了血腥味這么大。”
“還是去年的蠱毒,我沒想到這么快就發了。”鐘言悄聲說,“也不知道這毒過不過人,你最近別去那邊,我看看再說。”
“你就不怕過到你身上”柳筎反而挑著眉問。
鐘言一笑“我本事大,無礙。不過我剛好想去找你呢,曹良是你柳家的人,他怎么會這種蠱毒”
柳筎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若說他不會,你信嗎”
果然,鐘言心里明了“他是被人滅口。”
“其實曹良是有些本事,或許也知道一些下蠱之術,但是他肯定沒有通天的本事給秦泠下這種毒。況且他那道約束我干娘的符紙還不知道哪里來的呢,八成是廟里的和尚給的。我爹娘信佛,上山拜佛可沒少做。”
“又是拜佛,隱游寺的本事倒大。”鐘言原先還不覺得,這會兒再聯想,柳家大概就是供海燈的時候從隱游寺那里弄來了符紙,這才降得住癸柳。
“你自己小心些吧,當心毒血弄到自己身上,到時候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我不好聽的話說在前頭,你是秦翎的妻又不是秦泠的人,犯不著為了他冒險。再說,秦翎要是真心疼愛你就不該讓你做這些,長嫂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