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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完這個救那個的。”柳筎冷冰冰地說,忽然語氣一轉,竟然多了些溫婉柔和,“這個給你。”
鐘言低頭一看“又是香囊我床邊都掛滿了,全都是你的手藝。”
“這香囊里我放了香茅,辟邪好聞,你不想掛就送別人吧,想掛就掛上。”柳筎說話一向硬氣,有時鐘言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住。兩人借此告別,等到他回院時師兄正抱著秦逸看花,瞧著他手里的東西就問“不會又是你弟妹的吧”
“可不是,柳筎心真細,這里頭放了香茅。”鐘言將淡紫色的小小香囊放在面前聞了聞。陳竹白轉而一笑,像看透了什么又不肯戳破“我怎么沒覺著她心細”
“這話怎么說”鐘言問。
陳竹白輕笑起來“你放眼望去,秦爍身上有一個香囊嗎”
“她不喜歡秦爍,自然不給他做,我是她長嫂,妯娌之間送來送去也是常有。”鐘言轉手將小香囊掛在秦逸身上,沒想到又被師兄給摘了。
陳竹白警惕地聞了聞,確定無誤,可還是沒給秦逸戴“他還小,暫且慎用香料吧。不過他倒是喜歡竹香,總要去竹林旁邊聞聞。”
秦逸原本伸著小手想要香囊來玩,莫名其妙地聽懂了陳竹白的話,頓時松了手,轉而就去抓陳竹白的手指還咬在嘴里吃著,吃得滿是口水。
等到了晚上,鐘言和陳竹白出去夜探,秦翎和秦逸像兩個被拋棄的人,只能留在房里空等。這會兒他抱著小逸,時不時往窗邊站一站,期待著那抹身影趕快回來。可他夢里的景象又總是浮現眼前,讓秦翎不寒而栗。
夢里那樣法器異常厲害,只需要拿在手里就能使出法術。巨大聲響之后便有金子飛鏢,照準了朝一人射去。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為何自己會做這樣的夢秦翎想不透。
此時此刻,秦宅又一次回歸靜謐,處處都熄了燈。
鐘言跟著師兄在屋檐、墻檐上飛馳,腳下生風,他們去的地方便是曹良曾經的住處,希望能發現些別的細節。那地方緊挨著馬廄,所有的馬兒都在休息,偶爾能聽到馬蹄聲。鐘言帶路從墻上落下,剛剛落地就覺出不對來。
“怎么這么大的血腥味”鐘言聞了聞。
“確實是有。”陳竹白對血腥氣更為敏感,但卻沒覺出附近有殺氣。兩人小心翼翼地進了屋,還沒點火折子就找到了血腥氣的來源
屋里堆了好幾個死人。
“這是”鐘言立馬點亮火折子,“這是秦家的家仆,都是后廚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