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交給我吧。”飛練朝他自信地點了點頭,“你要是累可以回去歇歇,不累的話可以抱抱我。”
“我先不抱,我去看看廿廿。”雖說如今危險不在,可鐘言的心并沒有完全落定,他還惦記著小泠。
歐陽廿的房間在一層,隔壁就是白芷和何問靈的屋子,更方便白芷對癥下藥。這會兒何問靈還睡著,胳膊已經接上,但往后必定會留疤痕。白芷給她把了把脈象,確定無礙后才離開,而歐陽廿看上去不是很好,一直在發高燒。
宋聽藍也在,良藥人和莠藥人齊聚一堂,像是專家會診。
“用酒了嗎”白芷先問。
“沒敢用。”宋聽藍搖搖頭,“我不知道怎么應對蠱毒,你會嗎”
“會是會,只是我怕我的藥會藥性太烈,到時候他身子受不了。”白芷說話間就拿出兩顆藥丸,“這個藥丸咱倆一人一顆,先用自己替他試試。”
“好。”宋聽藍并不猶豫,神農本身就喜歡吃藥,哪怕吃了毒都能分解掉。而他這種迅速吃藥的勇氣也讓白芷大為震驚,果然這就是真正的神農啊,以天地自然為靈,以萬物草木為食。
“嘔”下一刻宋聽藍就將剛含進去的藥丸吐了出來。
白芷“”
說好的靈性呢
“好苦啊,怎么這么苦”宋聽藍都快被苦哭了,神農不怕毒但是會怕苦啊。
“是藥三分毒,毒都帶苦,你別這么嬌氣。”白芷眼瞧著自己的神農濾鏡開始破碎,先把自己那丸吃掉了,吃完后一刻鐘她和宋聽藍開始對答案,最后得出歐陽廿不一定能熬過胃疼的副作用。
蔣天賜剛好和鐘言一起走進來,兩人對廿廿的狀況也是一籌莫展。
“怎么樣,你們有法子了嗎”鐘言問。
宋聽藍和白芷一起搖搖頭。白芷說“藥性太烈,我們怕廿廿熬不住。”
這倒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能治好是一回事,治好后人還在是另外一回事。于是鐘言又看向蔣天賜“你的記憶恢復多少了有沒有如何解救人燈的法子”
“還有很多沒恢復,我怕等我恢復過來廿廿已經扛不住了。”蔣天賜輕輕地坐到床邊,如今他對這具身體仍舊感覺陌生,“你有什么辦法么飛練有主意么”
“他他以前確實帶我解救過人燈,可是我們只是救下人,卻沒法治,能為人燈解除蠱毒,但是人會變傻,最后只能將他帶回金佛寺里,讓他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傻子。”鐘言說出了最壞的結局,而這是他們都不能接
受的后果。
鐘言忍不住又說“廿廿上一世被潘曲星換了身子,潘曲星占用他的身軀享榮華富貴,廿廿在公雞的身子里當了許多年的家禽。好在最后兩年他隨我們過日子,沒有人再欺負他,可”
“潘曲星。”蔣天賜第一次親口提這個名字,“改天讓飛練把這人從混沌里拎出來,我咽不下這口氣。”
“廿廿上一世就在不停地找哥哥,想不到這一世還是有這個執念。”鐘言忽然間也想把潘曲星拎出來再收拾一頓,下一刻,他余光里的門悄悄地打開了,然而外頭并沒有人要進來。
起初他以為只是一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