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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裹著浴巾,我幫你洗頭發,洗完之后你再自己沖。”田振從門口取來一條白色浴巾,心里想著的則是大家都是男人你反應這么大干嘛,好嬌氣啊師叔。
陳竹白看到浴巾才明白是自己錯怪了好人,但他也暫時放不下身份總去道歉,只好用行動來示弱。背后有傷,抬起手臂就會抻拉傷口,更何況還是傷筋動骨,陳竹白只能任由他將自己裹住,然后站在那個名為“花灑”的物品下頭。
水溫熱,他忍不住抬頭張口去喝。
“你先別喝,喝光了就沒法洗澡了,民宿用的是太陽能熱水器,水量有限,等回到我家才有無限用水。”田振趕緊把他的腦袋往下按按,然后像個發廊tony一樣問,“水溫合適么”
“嗯。”陳竹白點點頭。
透明的水流過他的身體,到腳下就變成泥沙和血水的混合物。其實他身上大部分都在河里洗干凈了,主要就是頭發。大把大把的發絲都黏在一起了,里頭又是土又是血還有小蟲子的尸體,陳竹白強忍著不去看那些水,真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有多臟污不堪。
忽然間,一陣好聞的氣味飄至面前。
“這是什么”他躲了一下,太香了,從沒聞過。
“護發素啊,也是洗頭發用的,先涂一遍護發素,不然洗不開,你頭發里打結了。”田振說。
“護發素”又是一個沒聽過的東西,陳竹白的挫敗感油然而生,“為何這樣香呢”
“人工香精,這個是桂花味。”田振的手法很專業,雖然他沒給別人洗過頭,但是特殊處理小組里的狼狗,他可沒少洗。
“不像,桂花沒有這般馥郁。”陳竹白搖搖頭,哪怕是一樹桂花也香不成這樣。他再次警惕地審視墻上那面鏡子,如今的鏡面都變得這般清晰了,比當時最上乘的黃銅鏡照人還亮。
這一洗就洗了好久,久到鐘言敲過兩次門,田振還在給他搓頭發。最后一次敲門鐘言有些著急了,端著一份雞蛋羹來催“小逸,別洗了,你師叔他身子虛。”
“已經洗完了。”田振對小逸這個昵稱并不排斥,打開門時手里還拿著吹風機,“我準備幫他吹頭發。”
“你把這個拿給他。”鐘言先把雞蛋羹給他,又說,“我還在熬湯,先去看著鍋,一會兒聽藍會過來給他上藥。”
“好的。”田振接過小碗,回屋繼續完成吹頭大業。
鐘言看著田振將食物拿給師兄才放心,繼續回到廚房去盯著土雞湯。他好久都沒有這么輕松自在地下廚了,以前在寺里偷偷學過齋菜,然后到秦家想盡辦法喂胖了秦翎,這半年幾乎馬不停蹄,好像大家伙都沒好好吃過幾頓飯。
“要我幫忙么”飛練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做齋菜”
“這里沒什么菜,你怎么做”鐘言
見他來了,干脆將菜刀遞了過去,擺爛不干了。
“做點兒大家都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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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抓緊抓緊,你趕緊做吧,我在后頭當監工。”鐘言立馬變成甩手掌柜,大廚都來了,他只要等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