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唯一還在動的活物,剎那間就剩下那些活雞活鴨了。飛練立馬要起身,鐘言卻一手壓住了他的膝蓋。
別輕舉妄動,先看看怎么回事。
鐘言用眼神制止住他,看著他眼睛中央的血瞳換成了金瞳才放心。果然,換成金瞳后的飛練一下子沉穩起來,再也沒有打算出手的意圖。
蕭薇和梁修賢的兩條柳仙就在自建房的屋頂上盤著,它們也沒有攻擊的意圖。只不過梁修賢的那條白蛇多看了幾眼雞窩,八成是想要吃雞蛋了。黑蛇一動不動地看著它,仿佛在看一個顯眼包。
屋檐下,明明還是吃飯的場景,可是氛圍被劉正祥一句話拉到危險邊緣,鐘言仔細觀察著劉輝、劉陽的胸口,判斷他們的胸膛還有沒有起伏。如果真的是活跳尸,那么他們的胸口會像手風琴的風箱一樣上下起伏,別說是胸腔,腹腔也會參與到喘氣的整個過程里頭。
因為活跳尸雖然不喜歡天地自然的陽氣,但是特別喜歡人的陽氣。他們甚至會臉貼臉去尋找人的鼻孔,然后吸走人呼出來的氣體。
但是打一眼看過去,劉輝、劉陽以及他們的大兒媳,都沒有任何問題。
就在這時候,劉輝往前邁了一步,抬手一把擰斷了大鵝的脖子“爸,您又瞎說什么呢。”
剛剛他的身體動態像被定格,現在像走出畫框的人,重新活動起來。手拎著往下耷拉的鵝頭,劉輝走向井邊打水“你們千萬別相信我爸,他啊,叨叨了好一陣子了,一直說我們都變了,變得越來越陌生。”
劉正祥低頭剝著雞蛋,根本不看他的兒子。
“他最近總是這樣。”劉輝將大鵝丟進水桶里,等著一會兒去毛,“不僅說不認識我們了,還說全村人他都不認識了,每個都是假的。有一回隔壁大叔找他換煙抽,他非說人家大叔是假冒偽劣,逼著人家說出他們小時候的外號才相信。”
隨著劉輝恢復了正常,劉陽也跟著恢復正常,端著一碗盛好的白米飯走到桌邊,就坐在劉正祥的右側。“爸,你又在稀里糊涂地瞎說話了。”
剛剛站在廚房門口緊張兮兮的大兒媳也回到了灶臺邊上,開始準備給大鵝開膛破肚。
而劉正祥反而一句話都不說了,看著就和一家子人都不認識一樣。他從盤子里捏了幾瓣剝好的大蒜,親手放在了蕭薇的筷子旁邊。
“娃,嘗嘗這個,今年新種的,不辣。”
蕭薇再次進退兩難,同時也提防著劉陽,畢竟他現在距離自己就隔著一個劉正祥。眼下的情況比她想象得還要詭異,劉正祥都不搭理自己的兒子了,反而對她照顧有加,莫非他真的和自己認識
“吃吧,家里親手種的,不打藥,不辣心。”劉正祥說完就起了身,從旁邊曬著的簸箕里頭拿東西,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把新鮮的花生。
“這個在家里煮煮吃,最好了,娃小時候都愛吃。”劉正祥對蕭薇笑了笑。
“謝謝您謝謝。”蕭薇雖然感到怪異,但實在不知
如何推卻,
她將花生放在掌心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