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嘬住還不夠,鐘言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將大和尚的上嘴唇用力地咬住了。
清游的臉色可以算得上剎那通紅,肉眼可見一寸寸往上變深,最后變成不能直視的樣子。他連忙將小鬼推開,一個勁兒地擦著濕潤的嘴唇,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對他過。自己是金佛寺的佛子,生下來受人仰望,那些百姓心生敬畏,也就抓一下手腕,尋求庇護,哪有人敢這樣唐突
這是占自己的便宜
“你干嘛推開我啊”鐘言卻不明白他激動什么,再一次舔了舔嘴唇。這感覺很不錯,很溫暖,甚至讓他有點無法自拔。因為鐘言從不曾和別人親近,也一直沒有親人在身邊,這樣接觸的溫暖還沒感受足夠就沒了,一時之間他居然覺著好餓啊。
“好餓。”鐘言不知不覺地說了出來,目光貪婪地看著佛子的面龐。只是親了一下就這么高興,那要是再親好多下呢
“你太胡鬧了”清游瞬間站了起來,眉心緊鎖,怒目而視,“你在哪里學了這些不成體統”
“學我沒學啊”鐘言深深地看著他,某種感受變成了饑餓橫掃了他的一切情緒,讓他想要摟著大和尚的脖子好好地聞一聞,“我看別人這樣做的,為什么他們可以,你我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這種事是不好的事,以后切勿再犯”清游說完便速速離開了木屋,連小兒通氣丸都來不及再做,只留下一片狼藉。鐘言莫名其妙又有些說不出來的高興,只是不懂心頭這份感受叫作何物。
寒潭仍舊冰冷,到了晚上還會在水面上起一層水霧。這時候本該寧靜,可是水面漣漪不斷,黑色的魚鱗若隱若現,任誰都能看出這里面的活物不好惹。清游步步入水,持續不斷地走向水中,最后停在了一塊石頭上,慢慢坐下,在寒冷刺骨的水中打坐。
那條兇惡的鯉魚就在他周圍游動,卻沒有傷他,但如果給它機會,清游相信它一定會對自己張開巨口。兇性不除,暴虐成性,無法飛升,不然這條鯉魚早就該走了,而不是被自己困在這里,日日聽佛經。
現在清游感覺自己也被什么事情給困住了,找不到答案。
鐘言一個人留在樹屋里,打開他那個精致的木頭匣子,里面裝了十幾支漂亮簪子還有發帶,平時束發來用。鐘言并不知道男子為什么戴冠,大概成了親才會戴上吧,可自己這輩子恐怕成不了,沒有人會嫁鬼。
他等了一會兒見大和尚還不上來,于是便起身收拾了屋子。平日里鐘言極為珍惜這間木屋,這是唯一他稱得上當作“家”的地方,清游不在時他就守在這里,翻看著屋里的書墨,沒事就晾出兩人的被褥去曬曬太陽,然后算著大和尚的歸期。
真是的,他現下這是怎么了鐘言往外看去,只見那人又泡進了寒潭,不知道又要去悟什么道理。自己索性洗洗先睡,單薄的身子陷入柔軟床褥當中,懷里抱著今日花了三文錢買回來的小兔兒。
“你好漂亮啊,小兔兒。”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