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周霧的話。
阮茉忽然鼻子一酸。
可能是發燒的緣故,讓她變得有些矯情。周霧說她鬧騰,說她不聽話。以前周子珩半點兒都不會說她不聽話,冷不丁這么被人一說,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跟著涌里上來。
周霧還在想著如何讓這個小祖宗安靜,好歹先坐下來把藥給喝了吧。周助理剛想要繼續勸阮茉,忽然就看到阮茉眼睛紅通通的。
眼淚順著眼眶打了個圈。
就一顆顆滾落了下來。
她也沒管周圍還有好多認識的人,好多人都震撼了,都在議論著她究竟和周氏是什么關系。阮茉委屈地哭,她問周霧,她哪里不聽話了
周霧一下子懵逼,他、他又怎么得罪她了
小祖宗突然哭,把周霧給折騰的腦袋都大了,眼看著阮茉眼淚越掉越多,那簡直太不阮茉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周霧感覺到大事不妙他感覺到后背已經是黑云壓城城欲摧
原本正在有序進行會議報告的前方演講臺,此時此刻也停止了演講。
整個會場都集中目光聚焦到了后門這一帶,靠近的吃瓜阮茉和周氏的關系,靠遠了的伸著頭、好奇著究竟發生了什么。
阮茉撲棱撲棱就要跟周霧掐,也不知道正發著燒的她究竟從哪兒整來的力氣。周霧被打的完全不敢還手,每一拳都不輕,仿佛積攢了好些天的幽怨與委屈。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般難受,所有的火氣都發到了周助理身上。等阮茉再次聽到周圍人逐漸安靜下來時,她就看到了幾米不遠處
周子珩不知道何時已經過來了,正站在周助理身后。他的氣場很強大,森嚴又不近人情,壓迫到周圍方圓十米遠的整個會場,都沒人敢說一句話。
周子珩默默地看著阮茉折騰周霧,周霧挺為難的。他其實想問問大老板這算是工傷嘛然而還沒等周助理委屈,周子珩一個箭步上前。
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
蹲下身來。
抱起了阮茉。
阮茉原本是折騰的,可被熟悉的懷抱攬住了額頭時,她忽然就啞了火,渾身都僵硬著。她忽然鼻子酸的更厲害了,眼淚越掉越多,她以往不這樣的,不會這樣的。
是西北這些日子,洗了那么多瓶子受到的委屈,是扔了電話卡時,還指望哥哥立馬就飛過來。
她就是每天都在消耗周子珩對她的愛,好像做了什么,都得讓周子珩過來寵著她。
周子珩心甘情愿,任阮茉胡亂折騰。
洗瓶子的委屈越來越多,阮茉用胳膊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委屈地嘴巴往下皺,就差哇一嗓子哭出來了。周子珩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同齡這整個會場全部員工的大老板,還忘記了這邊是有會議錄像的。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
周子珩托著阮茉的臀部,把她抱在身上。用手按了按她的后腦勺,讓阮茉的小臉趴在她的白襯衣前,不要哭花了臉被風
竄了。
“好了好了。”他用最溫柔的聲音。
細聲細氣道,
“給哥哥抱抱。”
“”
“別哭了,軟軟。”
后來,會議也沒再進行完。
后半程就只能其余總部高管繼續接下去做了,當然場下的科研員工程師們也都沒了聽下去的興致,大家所有的八卦全都集中在了小阮和大老板之間驚天地泣鬼神的關系上。
特別是和阮茉一個組的學生,感覺世界觀都被打碎了重新組裝了一遍。他們真的沒想到阮茉居然是大老板的人有幾個學生還想到了前陣子每天都指使阮茉洗瓶子。
“完了完了,我前天還讓小阮給我刷培養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