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沒有聽貍奴你的話”
拓拔璨收到信后,在蕭君澤懷里,哭得像個孩子,“是我害了阿父都是我的錯啊”
一邊的魏知善差點把金針斷在他肉里,不由給公子一個不滿的眼神你能不能打個招呼
蕭君澤聳聳肩控制不了那么準。
蕭君澤摸著狗子的頭,給他擦干眼淚,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阿璨,此時不是頹廢之時,郡王既然毫無下落,那必是落入南齊之手,只要大軍前來,哪怕不能得勝,回頭也能讓兩國和議,把郡王送回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向陛下請罪,不讓他怪罪郡王”
“你說的有道理。”拓拔璨勉強振作精神,“陛下還不知我等遇此大敗”
“陛下肯定知曉”蕭君澤說著十分果決,“你到時需要自負荊條,跪請陛下降罪,擔下責任,求他不要怪罪郡王。”
“這、這本就是我的過錯,應當如此”拓拔璨果斷道。
“你還要記住鐘離附近地形。陛下問起時,皆心中有數。”蕭君澤把拓拔璨拉到自己手捏的簡單沙盤旁邊,“這是鐘離城附近的沙盤,我照山川地理而做,到時就說是你做的,陛下看到一定不會怪罪你。”
拓拔璨頓時一滯,周圍這么多地形這么多細節,他怎么能在一天之內全記住
他又羞又愧“我,我怕記不住”
“算了,你努力一點,能記住多少記住多少,”蕭君澤顯出為難之色,“這樣,到時我跟在你身邊,你有答不上來的,便給我使個眼色,我幫你說。”
拓拔璨一時有些躊躇“這、這樣的好么你的身份不同,我答錯了也無大礙,可陛下眼前,你要是答錯,必然會被問罪。”
“那你快些記啊你記完了,我便不必出馬了。”
“
可是”
“快,來,我給你說這些山都在什么方位,軍卒,還有距離,這些山有多高”
這些都是他和蕭衍相見時,順便用三角法粗略測量的,用來應付可能會有的詢問。
不過一直沒用上,他便不放過一點細節,全添加到這里了,有些數據是純瞎編,有些是憑記憶弄的,但沒關系,這里的人也沒法去求證不是
隨著他口中一長串術語講出,那些混亂的細節聽得拓拔璨大腦轟鳴,心中本能焦急起來。
但背詞記書,要的就是一個心無旁鳶,他一急,就越發地記不住,好不容易記了十幾個,出去撒泡尿回來,又尿出去幾個。
更過分的是,一邊的魏知善看公子逗得有趣,還在旁邊火上澆油,提醒拓拔璨哪里背錯了。
見一個圍觀者都輕易記住了,他整個人抱住頭,在一邊自閉起來。
“我、我太沒用了”拓拔璨陷入崩潰。
蕭君澤嘆息道,“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我有什么辦法罷了,還是我與你一起去面見陛下吧。”
“這,這真的可以么”拓拔璨還是有點擔心。
“這沙盤是我捏的,周圍山川地勢,都是我量的,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經常出營,”蕭君澤搖頭道,“本來是送你的生辰禮物,如今只能獻給陛下了。”
“嗯,貍奴,謝謝你”拓拔璨用力點頭,擦去眼淚,“幸好,幸好有你在”
一邊的魏知善看得頭皮發麻,悄悄退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