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把這些都熬成膠”蕭君澤點頭。
“這些有什么用”魏知善好奇問。
“當然是看哪個熬出來的膠有韌性了。”蕭君澤翻看著材料,“我只聽說過明膠,具體是什么樣,我還真不知道。明膠可以包裹藥物,讓它不被胃酸破壞,才能讓蒜素在腸道被吸收,這才有治療效果。”
可恨的是明膠怎么弄那些u主沒有添加進去
“可是,按您這樣的試驗的話”魏知善提醒道,“這蒜夠用嗎”
“放心吧。”蕭君澤微笑道,“昨天我把蒸過的蒜蓉潑油,加了些佐料,做了蒜蓉醬,做了個涼拌野菜,馮哥哥覺得不錯,多吃了幾口,我便又說蒜快用完了,隨后陛下便讓人快馬去把徐州各郡縣的蒜都征過來,明日你至少能拿到一千斤”
魏知善雙眼放光,喜不自勝,握著主公的手上下搖晃大贊“公子英明”
“所以啊,”蕭君澤微笑道,“何必去傻乎乎地種田,別人田里的猹才是最好吃的。”
魏知善早就心悅誠服“您說的對,自從來了這北魏軍中,我研究的對象便從未少過,每天都有新鮮的。對了,昨日我解剖了兩個傷寒去世的兵卒,用一人的病肺澆上了這蒜精,剛剛我看了,確實腐敗完全不同”
“你這方向錯了”蕭君澤有些頭痛,“你拿鹽腌上去也是一樣效果。體外和體內是不一樣的”
魏知善點點頭“可惜那個吃了蒜精的士卒還沒死,等他死了,我再去剖開,便知曉了”
“這你多穿幾件衣服便是,別把味道帶回來。
”蕭君澤無奈道,“其實等馮誕的療程過后,再研究這些也不遲。”
“那不行啊,他的療程過了,不論生死,我都沒法剖開啊。”魏知善果斷拒絕。
“就你事多,”蕭君澤搖頭,又看到那個包袱里還有灰色的條狀物,細看之后,十分驚詫,“這個你們哪里來的”
“先前,你說能熬膠的都試試,我便試了最簡單的漿糊膠,不過那些熬膠的都是鮮卑人,沒見過米,不知怎么折騰的,就熬成了這個樣子,”魏知善解釋道,“這是熬煮失敗的膠絲,估計不能用吧”
“誰說不能用,有大用”蕭君澤拿起那一茬粉絲,“回頭讓青蚨給你做好吃的。”
“那這些膠呢”魏知善指了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湊合用唄。熬出之后,裝些精油試試,”蕭君澤思考了一下,不由摸了摸下巴,遲疑道,“實在不行,胃里吸收不了,也不一定只能從上邊的嘴灌藥”
魏知善愣了一下,足兩息才反應過來,頓時大受震撼,感覺又打開了一片新天地“谷道給藥這想法真是太絕了我等下就去找人試試。”
“你、你不怕臟的嗎”蕭君澤大汗。
“公子說笑了,”魏知善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您覺得,我每日解剖的尸體,肚子里都是什么”
蕭君澤不由贊賞鼓掌“好阿善,這歷史車輪要向前滾,就得需要你這樣的人物啊”
“小道而已,不過公子,”魏知善左右環視了一下,悄悄道,“我怎么覺得,那位馮司徒,不是那么想活啊”
“所以我說過,要寫一個長一點的劇本,”蕭君澤輕笑一聲“教教那兩位,這世上,很多事情,是不能如愿的。”
如那馮誕,也如,拓拔宏。
他前期要寄生在馮誕身邊,利用他來撼動整個北方,就不能只讓他當一個皇帝身邊的真愛。
他還需要權力,由功勞換來的,無可置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