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出門,隨便找了一個燈籠,掛在閣樓上。
然后將書和信放在室內,便掩了門,讓后院留了門。
但他卻沒有走,而是留下來,守株待兔。
桓軒看到那盞燈時,心中那被壓在心里的火焰頓時熊熊燃燒。
阿蕭,阿蕭那么久了都沒有尋我,今天突然掛那燈,位置了也有些不對,燈也不是以前那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這個想法在腦中迅速擠占了所有其它的事情,占據了他整個人。
甚至于,他都等不了去沐浴更衣,就趁著天色,忐忑地站在側門前。
推開側門,走過長廊,他在院中看著那只被養的干凈又肥碩的黑白熊,不由露出笑意看看阿蕭,把他送的熊照顧的多好啊,這野獸在他心里那么重要,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可能,是因為我
桓軒又抬起頭,看著那緊閉的屋宅,越發緊張了。
好久沒有見到阿蕭
,他的眼睛里是不是溋滿了思念
阿蕭從來不在他來時躲在屋里,而是在后院的大樹下,煮好了茶水等著他。
會不會怪我上次說話那么不經腦子
啊啊不能再等了。
終于,他鼓起勇氣,走到房外,推開大門。
屋中正坐著一個人影,卻不是阿蕭。
“你是誰”桓軒心下大駭,厲聲道,“怎么在阿蕭房中”
“阿蕭”那人緩緩起身,轉過頭來,竹制的面具遮擋了面頰,他低聲道,“叫得倒是挺親熱。”
桓軒大驚“你,你是君刺史那阿蕭呢”
傳聞里,君刺史平日行事,就是以面具遮面。
“與你無關,”那人在燭火下凝視他半晌“這帶著他給你的東西,以后,不必再來了。”
“阿蕭呢”桓軒的聲音里帶上顫抖,全是恐懼,“你把他怎么樣了”
“怎么樣”那人從他身邊走過,只有淡然的聲音隨風飄過,“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沒有人能傷害他。”
一時間,桓軒臉上火辣辣的,刺史大人并沒有為難他,雖然阿蕭與他之間,其實也沒有愛情,可是那種無視的態度,卻是真真正正的的與擔憂、心虛、愧疚、混雜一起,深深刺痛了少年那從一開始就勉強維系的自尊。
他用力捏著桌案上的書信,貼在心口,哽咽著咬破了嘴唇,像是這樣,就能護住他那渺小的愛情。
屋外,走在長廊里的崔曜取下面具,輕嗤一聲。
小蠻子,阿澤哪是你能高攀的,他連自己是誰都沒告訴你,你還想當他的入幕之賓么。
你配么
倒是以后,不知道多久,阿澤才會回到此地了。
九州月下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