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有變,我得重新安排一下。”蕭君澤說完后,沉默了一下,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更煩躁了,蕭君澤拿手在葡萄藤上砸了兩下。
崔曜莫名覺得,要是君澤有尾巴,此刻肯定已經在地上啪啪拍地了。
他于是試圖岔開話題“阿澤,你為什么不立皇后呢”
“我不喜歡女子,你不是知道么”蕭君澤奇怪地看著他,“你問這事做什么”
崔曜帶著一點靦腆地起身,少年玉樹臨風,俊美非常,矜貴而溫柔,他轉了一個圈,有些扭捏地道“你若是不喜歡女子,你看我怎么樣”
蕭君澤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心腹,我可不會潛規則屬下,否則,將來公私不分,可是大忌。”
崔曜神情失落,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半跪在君澤身邊,清亮的眼神凝視著他“就算我保證不會感情用事,也不行么”
他一直仰慕君澤,很久很久了。
蕭君澤搖頭,伸手摸了摸少年的柔軟的頭發“人心不足,你今天只是想試入幕,明日或許就會想要真愛,后日說不得便想上位了”
若是斛律明月在這,一般都會大聲說我不會了,但崔曜卻明顯成熟得多,他抱怨道“當個入幕之賓也不什么大事,主君試試又如何。”
蕭君澤充耳不聞,他這身子,試試也不會找熟人。
不然的以后分手還要不要分家啊
“對了,找找朝廷里的消息,盡可能地多些。”蕭君澤皺眉道,“最近邸報都給我。”
邸報還是他在襄陽時創立的,每月刊登朝廷政策變動,官員任免,元宏覺得不錯,便在朝廷里也辦了一份,這次他匆忙過來,已經有近一個月沒看過邸報了。
崔曜自然答應,他出門了片刻,便已經尋來最新的幾張邸報。
蕭君澤仔仔細細地看完,卻并沒有看出異常。
元恪揭發的官員宗室,都已經被元宏處理得很得體,北方的亂局也壓了下來,柔然重新稱臣,大將元英打南朝有些弱,但在北方草原上縱橫睥睨,把柔然打得找不到北,還把勾結柔然的鎮將全家也抓了回來,獻俘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
“奇了怪了,”蕭君澤看了半天,“這朝廷一派祥和,并無大的問題,他這裝病是想釣什么魚呢不會是我吧”
也說不通啊,要釣魚他剛剛可就在勾子上呢,等著的元宏敢提桿就給他的一個大的,結果對方只是輕輕放下,什么都沒有管。
“我果然不適合玩宮心計,”蕭
君澤著放下邸報,
“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
過了一日,好好休息一天的蕭君澤甩到心里煩躁,重新變得元氣滿滿,他去尋了元勰。
元勰正在逗弄許久沒見的孩兒,看蕭君澤來了,頓時神情一變,抱著孩子就想跑。
“我又不是真要把你打包賣掉,”蕭君澤笑著喚住他,“這是你家子攸吧,長得真可愛,來,讓我抱抱。”
元勰搖頭“還是算了,我這孩兒,只愿他平平安安,富貴一生,不想”
不想他被你盯上。
蕭君澤微微挑眉“行了,如今陛下無事,你便和我回南朝吧。”
元勰不悅“我才回家不到十日,你便讓我拋妻棄子,豈是人倫之理”
“可以了,十天的假,國慶加中秋都沒那么長呢”蕭君澤忍不住低聲嘟噥了一句,見元勰神情迷惑,便喚了話題,“你去見元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