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宮中等待,但蕭君澤并不是坐以待斃之輩,他準備再去見見馮誕。
但是,他的求見請求紛紛石沉大海,按規矩,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他是見不到馮誕的。
這不合理。
蕭君澤篤定在自己傳信的軟言哀求下,就算心里有氣,馮誕的性子也會來看他一眼,至少會回個話,而不是什么都不做,把他晾在宮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君澤就算再蠢,也知道宮中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思考數息后,決定自己想辦法。
他的辦法就是去宮中太醫署,見魏知善。
“我要去太醫院見魏太夫。”蕭君澤突然道。
“身如菩提,心如明鏡什么”元恪正聽著君澤和他討論佛法,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兩件事里有什么關系么”
“我想知道有什么大事,宮中能對你稱上大事的,也就你爹了,你說我該不該去打聽一下。”蕭君澤理所當然道。
元恪忍不住微笑起身“自是應該,國主請。”
蕭君澤從他身邊走過,卻突然回頭一眼,大有深意地道“元恪啊,我這身份,是不是讓你很興奮啊”
元恪捏著佛珠的手指一緊,垂下眼簾“居然那么明顯么,君澤見諒,畢竟的君臣綱常,讓孤略微介意幾分,不算大事吧”
“當然不算,”蕭君澤點頭,“等你繼位,還可以繼續和吾做兄弟之國的兄弟呢。”
元恪一怔,被對方突然的一句繞得不知如何回答。
蕭君澤試探完畢,已經快步離開了。
好在,元恪說是留下他,但卻沒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去太醫院見見舊識這事,還是允許的。
另外,元恪那反應,似乎并沒有放他回南國的意思。
那可就有趣了。
走過的高大宮墻,蕭君澤這次沒要人引領,自己去了太醫署,也沒向誰報備,但來回的路程,卻沒遇到任何阻攔和責問,這讓他心中越發不安。
因為這意味著,宮禁已經成功移交到元恪手里。
一位帝王還在位時,無論多么疼愛太子,都不會做這種事情,除非像李世民那樣,讓李淵當個吉祥物。
可是,他明明先前看元宏,雖然瘦弱,但氣色還是尚好。
轉過墻角,穿過宮門,蕭君澤詢問了魏知善下落,又看到那群在墻角里,沒剩下幾個俘虜或者說藥人。
他們被關在一個個應該是臨時做出來的三角木籠里,已經餓得趴了下去。
蕭君澤看得很是無語,吩咐左右道“他們就算有罪,也該吃頓飽飯再上路,去拿些湯餅給他們。”
兩個醫官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面前這位是陛下與馮司徒身邊紅人,位高權重,便去辦了。
蕭君澤則繼續去到太醫院的內邸,正好看到魏知善正在看著一個藥瓶,神情有些凝重。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