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查出一些線索了”走到魏貴妃身邊,蕭君澤看著她手中的瓷瓶,瓶身上寫著的正是“砒霜”二字。
魏知善看蕭君澤過來了,不由低聲道“陛下,情況有變,你最好立刻離開。”
“怎么說”蕭君澤細問道。
“我似乎已經知道徐太醫配的是什么藥了。”魏知善壓低聲音,“砒霜此物,雖有劇毒,但若以微量佐以用藥,可以讓人氣血飽滿,面色紅潤,精神振奮,但若說有藥效,就不太可能了。”
蕭君澤心中一涼,不由驚到“你是說,元宏的病根本沒有好,甚至已經藥石無效了”
魏知善搖頭道“我不能確定,徐太醫口風很緊,用砒霜配藥這事也是我在猜測”
“不用猜測了,我已經想通了。”蕭君澤轉身就走。
“陛下”魏知善心中一驚,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你知道了,還不快些離開,這位對你再心善,都是因為知道他在能讓人不會亂來,但你過去,說不得他便把你一起帶走了。”
蕭君澤沉默一息,伸手輕輕把魏知善的手扳開“當初利用他們的愛護起事,無論如何,也是我欠他們情,我需要一個承諾,或者了斷,不然,他會走的不安心。”
魏知善不以為然“有幾個皇帝是能走得安心的,大好山河、子嗣年輕、后宮佳麗這世上,最不安心的就是皇帝,人家豈會缺你這一點恩義”
蕭君澤堅定地搖頭“元宏不缺,但我卻需要一個錨,他的選擇,關系到我能不能心安。”
魏知善也是服了“陛下啊,你其實一點都不殺伐果斷,你對你在意的人,都會盡心竭力,從這看,倒與那位陛下有幾分相似但是,陛下啊,老魏我見多識廣,這世上,先去考驗人心的人,無論如何,都是輸家。”
“你什么時候也那么睿智了”蕭君澤有些驚訝,但隨后搖頭,“我不是去考驗人心,我是想試試,能不能把阿誕從漩渦里救出來,這是我答應元宏的事情。”
“你有病,要不然我給你看看”魏知善難以置信道,“就算是我也能看出來,他最好的出路是什么,這種事你就不該摻和”
以馮司徒和元宏關系,他最好的結局就是早點死,否則,繼位的皇帝難道還會愿意頭上有個位至三公的實權的男媽媽么
蕭君澤聳聳肩“所以,我只是試試,存之啊,好好保重,我處理完這些小事,再來接你。”
魏知善忍不住磨了磨牙“行,你把這個帶著。”
她塞給蕭君澤一個小瓶“藥丸你都認識,早點過來找我。”
蕭君澤笑了笑,點頭,向她揮手告別。
離開太醫署,蕭君澤憑借著記憶,飛快沖向皇帝所在的寢宮。
這次,卻也沒有人攔住他。
蕭君澤一路匆忙,中間只有幾名侍女象征性地攔了一下。
當他推開自己經常去的那處寢宮時,便聞到其中傳來的輕微藥味。
馮誕坐在榻上,
元宏一身單衣,
斜枕在他腿上,神情明明是痛苦,面色卻紅潤如常,他捂住胸腹,似乎在忍耐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蕭君澤安靜地在門口等了一會。
過了一會,似乎那股劇痛已經過去,馮誕溫和地擦去他額上的汗水,幾乎同時抬頭看他。
蕭君澤涼涼道“你這是慢性中毒的癥狀,再吃下去,死的時候,不但會腹痛胸痛,還會把舌頭吐出來,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