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氣都
氣飽了。”蕭君澤甩袖離開。
馮誕看著床榻上的陛下,把茶水放到一旁,又看到那兩封隨意丟了案幾邊的遺詔,把元勰那張細細地封裝了,看到自己那張,只是隨意卷了卷,丟到一旁,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元宏側身躺下,緩緩閉上眼睛。
他其實很想去哄哄阿誕,但是,沒有力氣了啊。
蕭君澤回到元恪的東宮,發現這邊也有些兵荒馬亂的模樣。
他微微一打聽,原來是元恪為父王抄經祈禱,時常抄到深夜,結果今天居然暈了過去。
如今東宮上下,都在感嘆太子的純孝。
蕭君澤到底沒忍住,去見了元恪,這位太子剛剛醒來,神色憔悴,眼看君澤來了,眉宇間露出一絲喜意“君澤”
“還是叫我國主吧,”蕭君澤忍不住笑道,“我說句不好聽話,你就算當上了皇帝,也最好不要太過操勞,你們帝系一脈,都不是長壽之相。”
元恪臉上的微笑頓時僵住“這、國主未免危言聳聽了些,為君者,豈能不為天下勞心,我叔祖如拓拔”
他面色微變,把爺爺拓跋濬的兒子兄弟都回想了一遍,發現這三十幾個人里,連年紀最長的南安惠王拓拔楨也只活到了四十八歲,一時間,臉上的笑意便有些掛不住了“這,這是為何”
蕭君澤思考了數息,決定好好給他講講心血管的問題。
雖然他所知不多,但忽悠一個一千六百年前的太子,還是足夠了。
“心為命之源,脈為命之途,血為身之河,血出于心,游遍周身,為一周天,”蕭君澤幽幽道,“據我所查,拓拔一脈,心脈狹窄,血易淤堵,若是操勞太過,極易心血缺失,所以,你若趁著年輕,就不顧身子,隨意表演,不出意外的話,早晚會出意外。”
他這話雖然是瞎編,但也不是無的放矢,歷史上,元恪就是三十三歲直接暴斃的,頭一天還有說有笑,晚上直接蹬腿,說猝死,一點也沒問題。
但元恪卻是不得不皺起眉頭,回想起父親有事沒事絕食求雨,時常忙碌到深夜,這些年大病小病不斷,于是誠心請教道“可有醫治之法”
“當然有,”蕭君澤輕笑一聲,然后湊近元恪那有些蒼白的臉,“但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有一瞬間,那無暇的肌膚、如明月璀璨的眼眸,都讓元恪被那的美艷的眉眼暴擊,生生怔了兩息才回過神來,他迅速低下頭“莫要欺我,你若真有法了,豈會不給父皇”
“還不是他亂來”蕭君澤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火,“他就不能多等些時候,偏要用那的毒藥續命,如今沉疴入骨,便是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元恪低眉斂目“君澤,你又何必如此防備孤,孤平日吃齋念佛,一心向善,雖偶有些氣急之舉,也不曾亂來。”
“我哪里是在防備你,”蕭君澤只是畫個餅而已,他含笑看著元恪,“這世上庸醫無數,你要是不信,也可以去找魏大夫問問啊
。”
至于信佛別開玩笑了,
,
只會相信自己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