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等那位獵戶走了,蕭君澤略微松了一口氣,拖著咬住他衣角的小老虎,飛快退回陷阱之后。
然后飛快把已經打空的左輪裝上新彈,這才微微有了些安全感。
剛剛他是真的很慌,穿越過來到今天就沒有一次那么慌過不是他自夸啊,如果當時那人當時真貪圖他的美色,他可能真要的吃虧了,因為那時無論是體力還是武器,都在他最低谷的時候。
他甚至都在想,對方是要帶他回住處,還是在老虎洞里湊合著睡一晚,以及睡完之后,該怎么把他滅掉了
倒不是他多心,而是他這身體確實有這資格。
所以,那少年最后居然還君子地離開,倒讓他的心出了不少好感度。
可能是喝了兩口酒,蕭君澤覺得自己恢復了一點體力。
這時雨勢也小了許多,他去周圍林中轉了一圈,打了一只兔子,提回來時,那的兔子還在蹬腿,蕭君澤看小老虎嗷嗷叫著的,又覺得那少年一時半會回不來,便把兔子的傷口湊在的小老虎嘴邊。
虎子天性似乎被觸發,幾乎瞬間就咬住,大口吮吸起兔血,用出了吃奶力氣。
蕭君澤有些無奈,先前打獵,處理獵物用的是元恪的佩劍,如今他手上沒有刀具,難道要茹毛飲血
倒不是他矯情啊,而是他如今這點力氣,是真不可能撕開兔子的皮毛,這可真尷尬了。
他決定等一下,看那位獵人回不回來。
好在,他等得不是太久。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那獵戶便牽著一只的灰色的綿羊,背著大背簍,提著水壺,尋覓著先前留下的記號,找到這個洞穴。
“久等了,你餓了吧。”他微笑著把羊拴在洞口,從懷里摸出兩個還熱乎的雞蛋,“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
蕭君澤是真的餓了,微微點頭,便坐在的洞穴邊,輕輕磕開雞子,剝開蛋殼,便咬到了微微發黑的蛋黃。
平日里他不太喜歡吃煮雞蛋的蛋黃,覺得太噎,但這時候卻覺得蛋黃比蛋清香太多,一時間忍不住咽了口水。
唉,還好沒讓青蚨看到,不然他說不得要心疼哭。
而同一時間,那年輕的獵戶先是從背簍里拿出一把掃帚,然后便彎腰進了那洞穴,將那洞穴打掃一番,不得不說,老虎也是極愛干凈的動物,不但不在洞穴里吃喝拉撒,而且平時里的食物都會掩埋好,從而隱藏行蹤。
洞里的一些異味,大多是小老虎的。
他打掃完后,又從背簍里拿出兩張稻草席,一張鋪在地上,一張卷好放在一邊,再把木頭架子支起,掛上一個陶罐,又從的背簍里掏出木頭,拿燧石廢一番功夫打了火,又從葫蘆里倒出水,放陶罐里煮上,把兔子尸體從小貓嘴邊扯下,麻利地拿刀剝皮去臟,切成小塊,放陶罐里一起煮了。
然后給蕭君澤準備了一些草編墊子,再從背簍里翻出一把不大的斧頭,把周圍的灌木采了一些,
用樹藤編了個十分簡陋、仿佛一踹就會散伙的木門,最后出去,不知從哪里把大葫蘆的水裝滿,在洞里用木釘打進去掛住。
做完這些,他這才把小老虎用自己外套包裹了,抱到母羊那去。
看蕭君澤目光有些疑惑,他解釋道“母羊產奶時,易受驚,用我的味道掩蓋一下,才方便它喝。”
說著,把小貓咪,放到母羊身下,果然不見母羊騷動,小老虎則又大口大口地飽餐起來。
蕭君澤這才打量起這小小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