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歡沉默了數息。
他走到阿蕭身邊,伸手攬過他的腰。
肌膚相貼的一瞬,溫暖的掌心柔韌而充盈著力量。
蕭君澤謂嘆一聲,一點點貼了上去。
那一瞬間,他才驚訝地發現,血肉傳遞而來的,并不只是溫度,似乎還夾雜著另外一種緊密與堅實,安穩與溫度同時順著肌膚傳來,撫慰著他這些日子的焦躁與厭惡。
那些負面的一切,好像都被這血肉的溫度填滿了。
他忍不住貼在賀歡的胸口,蹭了蹭,似乎這樣能汲取更多的溫度。
賀歡頓時僵硬了,他的額骨有汗水滴落,他的聲音嘶啞里帶了一點祈求“公子,請您自重”
蕭君澤輕笑出聲來“要怎么自重還要你指教一下才是。”
賀歡本能地向后退了一點,但胸口卻在這一退之間,感柔軟又輕微的摩擦感,一瞬間,舒麻感從尾椎骨直沖上了天靈蓋,幾乎要將他整個頭皮炸開。
他急聲道“你,你別動,你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
蕭君澤撐起雙臂,在這黑夜的火光下,他的明亮的雙眸似乎比火光更惑人“那你說說看,要怎樣不客氣”
真的,很舒服啊,他用掌手貼著賀歡的胸膛的彈性與溫度,原來,古人說肌膚之親,是真的能讓人滿足。
賀歡輕輕咬牙道“這種事,難道不該兩情相悅,你情我愿么,怎可趁人之危”
“這話說得過了,”蕭君澤看著男人英挺的眉目間,不斷沁出的汗水,伸指從他眉間劃過,放在那有些蒼白的唇間輕輕嘗了嘗,“我這手無縛雞之力,你危在何處”
賀歡用盡了力氣,才閉上眼睛,咬牙道“我不想”
“是么”輕笑聲在他耳邊響起,溫暖的氣息仿佛有神奇的魔力,透過耳孔,像一道鎖鏈,將他的理智捆綁掩埋,那人輕輕道,“那你為什么不睜開眼睛”
賀歡手指緊緊地抓住向下的土地,將頭偏到一邊“公子,陛下還在國喪之期,這,這不好”
“呵,我給他守喪”蕭君澤忍不住冷笑一聲,“你速速換個理由,別我惹我生氣”
賀歡只咬牙閉目不語。
這誓死不從的態度,倒讓蕭君澤來興趣“來,說說看,你在怕什么”
有趣,他都比石頭還硬了,是在死抗什么啊
他在賀歡耳邊輕輕咬了一下“你說嘛”
賀歡終于睜開眼眸,死死地盯著他,深邃的眼眸里幽暗陰森“你有異術,會殺我滅口”
他看到了,就在追來的時候,面前的少年,只是輕輕一指,就拿下敵人性命,什么重甲也抵擋不住,當時他就心中一驚,知道初見時,自己是在鬼門前走了的一遭,覺得今年的死劫應該是過去了。
“胡說,”蕭君澤危險地瞇起眼睛,“我又不是母螳螂,還帶收人頭的”
這可是冤枉。
賀
歡眼中的最后的戒備退去,忍不住低聲道“當真”
蕭君澤輕嗤一聲,貼上去“算了,我沒那興趣了,你讓我蹭一會就好,給我忍著。”
賀歡咬住唇,藍眸里滿滿的委屈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