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這才甩袖走出去。
屏風后,側躺在床上的蕭君澤無奈道“你這個樣子,青會生氣的。”
賀歡卻是坐在他身邊,將臉貼在他脖頸上,一邊蹭,一邊輕聲問道“我這樣持寵而驕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哪有,”蕭君澤被他癢到了,伸手按住那頭發凌亂的腦袋,笑道,“我可喜歡阿歡你這小性子”
賀歡嗯了一聲“那我先回去了。”
“你不是要抱我去沐浴么”蕭君澤輕笑著勾住他脖子。
“抱不動,”賀歡用阿蕭的手按住自己的肩膀,“我受傷了。”
“剛剛是誰說他年輕力壯的”蕭君澤伸手在他肩膀上的青紫上捏了捏,那肌肉堅硬得和鐵一樣。
“事實如此啊,”賀歡微微低下頭,像一只大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我使不力,你卻還有力氣,只要把我脖子抱緊一點,我便可以帶你過去了。”
蕭君澤悠悠道“花樣可真多,你再磨蹭,那我就抱你過去”
賀歡有些懊惱“這不可能,也不合理。你沒有那么多力氣。”
蕭君澤挑眉道“誰說,一定要走啊,也可以抱著你,滾過去嘛”
賀歡看著地上厚厚的地毯,突然之間,又口干舌燥起來,不由吞了吞口水,但他還是正色道“這,還是算了,青總管在外邊,我們快一點。”
還是要給青蚨大人留點面子的,不然以后真成仇了,可不好收拾。
蕭君澤輕嘖了一聲,這小狗,居然敢不盡全力,不是那么完全地聽話啊。
賀歡留宿了一晚,當然沒能同床共枕,而是被青蚨冷著臉安排在閣樓上,一個火盆一床被子,警告他敢下來,他就閹了他到時一樣可以服侍阿蕭
賀歡特別識時務,當然乖巧應是,早上更是一大早就回到了軍營,都沒去找阿蕭說聲再見他很清楚,想在襄陽立足,自己的實力才是立身之本,而且阿蕭累了,不會起那么早,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而蕭君澤也確實是等太陽起來,才從床上爬起。
“唉,懷個孩子,居然把我作息都打亂了,”蕭君澤一邊抱怨,一邊洗漱,青蚨面無表情地幫他拿起衣袍,給他穿上,蕭君澤不由笑道,“青蚨,快過年了,你覺得要怎么過才好”
青蚨冷淡道“如此大事,豈是老奴一屆奴婢可以開口的。”
蕭君澤不由伸手給了青蚨一個擁抱“哎呀,青蚨你和阿歡計較什么嘛,他是外人,你才是內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這樣看,他是不是就被你玩在手心里了”
青蚨突然覺得君澤說得好像有道理,但又好像不是這個道理,便皺眉道“你說的好聽,你只是嫌麻煩,不想引起他懷疑,又想趁著沒走,多享受一番,這麻煩,卻是丟到老奴這里。”
“那倒也沒有,”蕭君澤輕
笑一聲,我不會刻意瞞著他heihei行了,讓崔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