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比
這三言兩語復雜的多,衛瑰想要提高自己威望,同時宣傳自己思想,但他做的太粗糙了,他想聯合多數人漲價,但還想用提高的薪水做為一筆漲價的酬勞,可是各大工坊的解決辦法是直接把這些力工拉黑,從周圍的鄉里重金雇傭了大量力夫。
這種工作毫無技術含量,衛瑰根本沒辦法阻止,結果就是他手下的力夫大量失業,他原本準備的錢很快花光,力夫們為了重新獲得工作,不得不接受了降價的協定,衛瑰因為這次失敗威望大跌,刺殺者也自稱是因為失去工作,母親餓死,所以來找衛瑰這個禍害報仇。
蕭君澤微微點頭“這也算是一個教訓,做事需要多考慮結果。”
賀歡又繼續說起襄陽城中的各大工坊勢力,在經過這些年和縱連橫后,紡織、鋼鐵、制藥、玻璃、路橋、油糧、車船,這些大工坊都組織了各自的行會,用來互通有無,行會之間,相互競爭的非常激烈,但在壓制工人、降低薪酬上,卻少有的意見一致。
他們勢力雄厚,相互間雖然有兼并和競爭,但也算和諧,在雍州別駕崔曜的治理下,那酬勞雖然不算太高,但維持溫飽,卻是能輕易做到不要小看了這一點,能吃飽飯這事,無論是在洛陽還是在草原,對普通人來說,都已經算是一生別無所求了。
“難道他們就全都這么聽話,沒有一點出格的”蕭君澤聽到這,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別說在沒有太多監管的古代,就是現代社會,都是偶有出現,怎么可能杜絕的了。
“當然有。”賀歡走到窗前,指著遠方那冒著濃煙的高高煙囪,“織坊還算過得去,畢竟襄陽的織坊太多了,實在過不下去,就換一個,甚至有些女工湊些積蓄,也能買一臺二手的織機湊合著用,真正做事出閣的,那薛氏鐵坊,必然能拔得頭籌。”
“細說。”
“薛氏鐵坊,是汾陽薛氏的支脈,他們早早就與當初第一任都督元英交往甚密,所以,襄陽初建時,就已經在此地扎根,他們修筑的鐵坊,所用的奴工,都是從河東之地調來,奴工的父母、妻兒皆在老家,所以,便是襄陽放歸奴籍,他們大多也不敢逃離。他家的工人,每日清晨起來洗煤、碎鐵,每日做工到夜深,前些日子他家鐵爐炸裂,當場燙死了十數名奴工,便將尸體悄悄丟入江中”
提起這事,賀歡便語帶厭惡“崔曜以污染水源、散播時疫為由,將薛家主事拿下,但那主事不過是個分家庶子,不到三天,薛氏便又重新換了個主事。他家的奴工根本沒有薪酬,瘦如枯柴,連從河東送來的煤,聽說也是抓草原上驅口去挖的,靠著這些,他們薛家鐵坊單價最低,在襄陽鐵坊中,占了很大一成勢力。”
蕭君澤聽到這,不由點頭“不錯,這就該是我要找的目標了。”
也是時候殺雞儆猴一波了,他這些年修身養性,都沒有鬧出點大動靜,倒叫人覺得他可欺了。
賀歡耳朵一動,眼眸微亮“要怎么殺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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