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要確定了,這詔書發下去,你的威望、名聲,怕是都會大大掃地,搞不好就和西漢董賢一個名聲了。”蕭君澤拿起印璽,再一次確定。
賀歡神情鄭重“我確定,阿蕭,你是懂我的,在我眼里,富貴于我如浮云,錢財于我如糞土,這些年,我只求在你身邊,長長久久,其它的,都是過眼煙云,不重要的。”
蕭道途忍不住笑出聲來“母親,前幾天我找你要糞土時,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賀歡警告地看他一眼,對蕭君澤委屈道“阿蕭你看看,這沒有個名分,孩子都可以糟踐我”
蕭道途一時被噎到,震驚地指了指自己,正要說話,三狗立刻捂住他的嘴,大狗把他脖頸勒住,哥哥弟弟連手,把他拖走了。
蕭君澤無奈地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邊,把蓋好印的詔書遞給他“看看,還有沒錯處,沒有的話,我便著人抄送傳發了。”
賀歡大大方方地接過,瀏覽一遍后,指著其中一個字道“這個名字前邊,可不可以加個吾愛”
“你可真肉麻。”
“阿蕭”
“行了行了,老夫老妻了,”蕭君澤無奈起身,又重寫了一份,便見賀歡將手上那份交給他,把新那份折疊起來收好,“你這和老鼠似得,總喜歡藏東西。”
“這不同,前一份是寫給天下的,這一份,是你寫給我的婚書。”賀歡深吸了一口氣,“阿蕭,我感覺像夢一樣。”
蕭君澤挑眉,微笑道“其實我一直挺疑惑,我哪里好了,以前崔曜、明月、蕭衍都算是喜歡我,后來我給他們加的班多了,那愛慕之心,便一年比一年淡,只有你,一如往常。”
不但不像崔曜蕭衍那樣怨氣沖天,還努力一個人宮斗,表現得最好,對于他的幾次冷淡都毫不在意,生生讓本來只是饞個身子的他,生出了不算多,但也是真正的情愛來,說一句修成正果,都不為過。
“哪有那么多的理由,”賀歡換了個姿勢,躺在他懷里,“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別的不說,第一次的那個晚上,他真的用盡了所有理智,才克制住沒有那么主動。
更不必說,他當年賣掉了一把小刀時,哭了一夜,而后來重遇那個人時,像是又重活了一生。
而這些,他一開始都不能說,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會成為他修成正果路上的負擔。
阿蕭太輕
了,飄渺地像隨時會回到天上去,他需要用最添加負擔的方式,粘上去,才不會被落得太遠。
不過,會賺到幾個崽兒這事,他是真沒想到的。
“你在笑什么”蕭君澤捏了捏他的喉結,“像是傻子一樣。”
“我想到一些好笑事情。”
“說給我聽聽”蕭君澤感興趣地道。
“我們換個地方說啊,你聞聞,我用的皂角洗過頭發,加了桃花,有沒有一點點的香味”
“桃花沒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