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代的時間里,蕭君澤的身體恢復的很快,最重要的是,當初的電腦是被關上的,等于是身體和靈魂一起活了下來,卸下心中重擔,自然便輕松起來。
他到底年輕,底子厚,不到兩個月,就已經恢復了常人模樣,只是不知為何,無論是怎么鍛煉,他胳膊上強大的肌肉,卻是再也沒有出現。
而那些知道他痊愈后來探望的親朋好友們,每每見他,目光總是多幾分怪異。
蕭君澤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就算是他,如今照鏡時,都會覺得自己像變了一個人,由原本畢業不久的英氣逼人的大學生,一下子變成了柔弱的愛豆款,是人都會多尋思幾下的。
但蕭君澤也很無奈,他如今的模樣和那個世界里,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神韻,以至于他在網站上發視頻宣布自己已經好了的時候,居然全是問他去哪里整容過的女粉彈幕。
蕭君澤最近也沒有弄什么古法視頻,平日閑著無事,將以前的笛子吹了幾曲,倒是粉絲量暴漲,但蕭君澤覺得這些人都是饞他身子,并不是覺得他吹有多好。
嘖,好不容易回家了,居然還覺得無聊了,蕭君澤不由有些想念賀歡。
和那人生活了一世,就像滲入彼此的骨血,平日不覺得有多重要,但離開之后,卻覺得莫名難受。
以至于他偶爾會在夢里借蕭昭澤的身體,遠遠去看那個名字還有長像都和初見賀歡時一模一樣的少年。
但時間極短,短到每次蕭昭澤的字條都沒有寫完。
可蕭君澤也明白,兩個世界的距離何其遙遠,再者,人生一世,能相過一生,已經是幸運,又哪里能奢求更多呢?
所以,蕭君澤并不想打擾元宏還有賀歡,這一世,希望他能找到幸福。
……
初夏,一輛普通的越野車停在一處山野村落的鄉村公路邊。
拿出鑰匙,插入銹跡斑斑的門鎖,前院打開,院中,茂密的爬山虎爬滿墻壁,雜草將整個前院遮蓋得不見一寸地皮,院中的各種器械落滿了枯葉和塵土,有各種小草長在縫隙里。
泥土與草地的腐敗氣味蔓延,卻莫名地讓蕭君澤有種歸鄉之感。
他笑了笑,去后備箱拿出除草機,戴上風帽與口罩,在前院與小樓間清出一條道路。
……
收拾了一整天后,蕭君澤終于清理出一個能的住人的一樓,因為上次從二樓的樓梯上倒下,所以,他暫時不準備去住二樓。
重新繳了電費、水費,檢修了電路、煤氣管道,蕭君澤已經累得不行。
強撐著洗了澡,他倒在新鋪的床褥上,刷起了手機。
不知過了多久,他閉上眼睛,手機放在枕邊,發出催眠的聲音。
迷迷糊糊之間,蕭君澤似乎聽到了敲門聲。
他有些迷茫地揉了揉額頭,穿著短褲,赤著上身,趿著拖鞋,走出臥室。
“咚咚。”
那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十分
輕微他。
“當然是……”蕭君澤正要回答,卻驚恐地回頭,在他身后,賀歡高大的身影屹立如山。
在他回頭的一瞬間,距離近的鼻尖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