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郁悶著,聽我娘來了一句“還是和那怪物”
怎么還是和怪物秀才哥私底下玩兒這么花的嗎嗯
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兒
不確定,再聽聽。
我驚疑不定地認真看著我娘那張張合合的嘴,聽了一陣,發現了一個驚悚的事實。
她說的兔兒爺好像是指我
哈
秀才哥你你你你你你可真是當官兒的料啊簡直是為這而生啊我勒個去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轉移視線禍水東引你算是玩6了。
要在現代,他高低能當我上輩子爹的第一機要心腹。
臭味相投一脈相承了屬于是。
在我吃驚感慨的時候,我娘已經走完了哀嚎的過場,話鋒一轉,插入正題“這些年因你的身子不好,我們太慣著你,地都舍不得你下,叫你養歪了性子,走歪了道兒,娘不怪你。”
本來就怪不到我啊娘你清醒一點
我固然下地次數比村里同齡人少,但絕不是零,秀才哥才真是零啊,我甚至懷疑他都不記得咱家地是哪幾塊
再說了,我通過高瞻遠矚深謀遠慮的高超投資眼光和技巧,成功獨攬我樓哥這支績優股,三天兩頭往家里帶他分給我的獵物。
折合市價,一個月抵全家地里至少一個季度的收成絕對不夸張。
村長家吃肉都沒咱家吃得勤村長家炒菜都沒咱家敢放油好嗎
大多數時候,其實我娘是舍不得把那些肉都吃了的,會讓我爹把東西都拿出去賣掉,換成錢銀,她來存著。
她嘴上總說那些賣來的錢銀她幫我存著給我以后娶媳婦兒,還分一些給我妹當嫁妝,只字不提秀才哥。
然而我知道她偷偷地都給秀才哥花了。
這兩年,秀才哥不能說穿金戴銀,但綢緞褂子是時不時的買一套,紙筆文具都暗暗升級。
我有次去鎮上給他送東西,他同學說他在館子里吃飯。
我找去館子里,正好他吃完了在結賬,慷慨地請五六個同學的客。
想必零花錢很豐厚吧。
我自己倒不計較這些,但歸根結蒂那些錢是來源于樓起笙送我的獵物。
樓起笙拿我當兄弟,送我的,卻被轉手拿去供養我大哥,這說起來多少不好。
我曾跟樓起笙說過這事兒,讓他以后別給我塞東西了。
他說沒事兒,反正他自己也吃穿用不了那么多。
而且他本來就沒指望那些能花用到我身上,本意就是給我去應付家里,否則我肯定要被拽去下地,就沒空去找他了。
唉,樓起笙確實是挺寂寞。
看他那態度,若我再推卻,反倒是得傷他心了。
那我就只能卻之不恭了我和我樓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一只耳朵聽著我娘說些有的沒的,走神回想著往事,突然另一只耳朵動了動,愣了下,回頭看窗外。
窗戶朝外推開著,我一眼就見著了院子里的樓起笙。
還以為是眼花了,眨了好幾下眼睛,他還在那兒。
他也看到了我,緊繃的臉色松緩了一點點,大步朝這屋走來,視旁邊顯然拒絕他進入領地的我爹和秀才哥于無物。
于是那倆人跟在他屁股后頭也進來了。
小小一間屋,怪擠得慌。
“樓起笙馬上滾出去”我爹厲聲喝道。
樓起笙不搭理他,徑直朝我走來,迎著我娘驚恐的目光,拽住我的手腕,勒起我的衣袖,看著我手臂上的淤青,眉頭越發皺緊,臉色越來越難看。
因為秀才哥的瞎說,現在我爹娘都以為我和樓起笙搞基呢,見到我倆肢體接觸,頓時倒吸兩口涼氣,那表情說實在的,有幾分好笑。
我爹先回過神來,正要繼續出聲,秀才哥搶先開口“爹,既然他來了,不妨就趁此機會把話說清楚吧。”
我爹沉吟須臾,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秀才哥看向樓起笙“你和我二弟”
他說他的,樓起笙根本0care,自顧自拽我起身,拉著我就要往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