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了清嗓子,然后說“不是我買的,可能附近誰家散養的吧,昨晚你洗澡的時候我要出門,一開門它就往屋里跑,趕不走,我就隨便它了,今早上我過來,一開門它就往外面跑。”
噫怎么狗都是渣狗啊所以昨晚那是逢場作戲嗎
什么眼里只有我一個要忠心守護我一人都是假的嗎我知道這都是我腦補的,它自己沒說過,但它也說不出來,而它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啊就和眼前這個渣男一樣,什么都不說,但就是把曖昧給到位。
“你沒事吧”渣男斟酌著說道,“若實在喜歡,一會兒去買一只。”
“不用。”我氣不打一處來,含沙射影道,“喜歡又怎么樣,喜歡也只能喜歡一個,前一個還沒死呢,就養下一個,多少有點太薄情了。”停了下,補充道,“不是希望前一個死掉的意思,沒有這個意思。主要是譴責渣狗。”
鐘齊昊的臉色越發復雜微妙,欲言又止了好一陣,最終給了我一句“你說得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呵呵,信你是這么想的還是信朕是秦始皇
“也許它之后還會過來。”鐘齊昊說到此處猶豫了一下,問我,“你希望它過來嗎”
“愛來不來。”我高貴冷艷道,“誰稀罕吃兩家飯的啊。”
他不說這個了,改而讓我去洗漱,簡單吃點兒早飯就去接上我媽到處逛逛。
說到我媽,我頓時萎靡起來,夾槍帶棒罵渣男的勁兒都沒了,灰溜溜去洗漱。
等我灰溜溜洗漱完出來,在餐桌旁坐下準備吃東西,對面的鐘齊昊開口道“你自昨日接到你母親后,便似乎一直郁郁寡歡。”
我低著頭吃東西,沒接話。
他就自顧自地繼續說“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母親當年不過都是為子計深遠,哪怕方式手段令你受傷,卻也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佳途徑,畢竟她也只是一介農婦,所能想到的有限。”
我哪能不知道這些可
我一時間煩躁起來,隨便找了根刺就挑起來“你才農婦農婦怎么你了”
我自然知道他并沒有心存貶低農婦的意思,只是在客觀說事兒,可我不夠客觀,我很主觀
然而,看到他愣了一下之后立刻道歉的樣子,我馬上就后悔了,張了張嘴,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一時之間僵在這兒了,尷尬得不行。
想來想去,我騰的起身就要逃離現場。
“于彥”他急忙叫我,可我不聽他的,繼續逃竄。
他便也起了身,一把拉住我,這還不夠
,竟把我拉到了他的懷里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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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唯提醒您并不想加入主角團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也許瘋了的是我。但他肯定也不正常。
他微微皺眉看著我,好像我對于他而言很棘手的樣子。可能是沒見過這么不知好歹的吧。很好,現在他見識到了。我就是這么乖僻古怪、過河拆橋。
“我從一開始就只是想利用你好好高考,現在我已經考完了,我所知道的關于鐘家的事情早就整理好交給你了,我和你的交易算是結束了吧。”我推了下剛才慌亂中歪掉的眼鏡。
這副眼鏡是他帶我去配的,但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近視了,只是沒錢配眼鏡,老師不讓我坐前排,我只好在最后一排瞇著眼睛看講臺,惡性循環,原本只是輕微近視,度數逐漸長高。
其實我知道,哪怕說得冠冕堂皇,我和他是一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但我從他那里得到的收益遠遠大于他從我這里所得到的。所以我還是欠他恩情的。
可是以正常途徑,我還不起。至于他希望的那種不正常的償還方式,我不愿意,寧愿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也不愿意。這個世界已經夠烏煙瘴氣了,我不能給它添磚加瓦。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只好繼續說下去“所以所以,我會盡快搬出去,以后我們就當互相不認識吧”
他開口了,說“現在還不能。我還沒把鐘家料理干凈。你若避諱,我盡量不再來便是,你不必搬出去,保鏢也依舊跟著你。”
我垂著眼角看自己的拖鞋“可是這樣一來,我欠你的就更多了。”
“這對我而言如九牛一毛,你根本無需掛懷。”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