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坐著聊嗎”阿貝多老師在床沿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啊,不愧是阿老師,一不注意就被猜個半透了。
我走過去一把撲到床上,擺爛地滾了兩圈,心思也無暇顧及形象,簡直想當場做兩個臀橋。
“我說我是神你相信嗎”
“提瓦特有七位神。”阿貝多淡定地接道。
“不不不。我是第八位冰淇淋與果茶之神所以我用元素材料做出來的飲品會有特殊效果,這很合理,對吧。”我撐起上半身同阿貝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阿老師包容的點點頭。
“別不信。我可是跟風神拼過酒、巖神吃過飯;和雷神一起逛過街,還和小草神一起蕩秋千的那種神。所以多知道一些小情報什么的,不奇怪。”
“聽起來,你在神明里的人緣很好,真是豐富多彩的經歷呢。”
頭發被我滾亂了,不聽話的發絲跑到額前擋住了眼睛,阿貝多幫我輕柔地撩起,再妥帖的別到耳后。
這是什么懷柔攻勢
偏偏我還就吃這套。
“好吧。”我泄了口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
阿貝多往里又坐了坐,使小腿剛好能悠然地搖晃。
他好像陷入回憶,眼睛望著空氣中的某一點,螢石的光輝在眸光中彌散。
“大概是在工坊,你第一次將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時候。”
“應該是我想拜托你做外帶紙杯研究的那天”我也順著阿貝多的話語溯游回憶,“可是很普通啊。而且我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要更早吧,比如開業那天,你給我遙遙畫的速寫。”
“嗯。”阿貝多輕輕應答道,“蜜雪冰冰開業的那天的確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在人群擁擠之中,你特別的氣息讓路過的我懾在原地,所以我會記錄下來那個場景,我喜歡記錄特別。”
“不過特別,在某種程度來說也是一種普通,只要見到得多,便不足為奇。直到你第一次看我的時候,那種熟稔”
“那其實并不是你第一次見到我吧,豐雪小姐。也許,你應該有別的名字”阿貝多笑著看我。
“名字,不過是生活身份的代號。如今我就叫豐雪。”我把手放在跳動的心口上,一時有些恍惚。
“這點我認同。”阿貝多點點頭,又陷入了回憶。
“那時,奇怪的直覺告訴我你已經認識了我很久卻要做出第一次見面的樣子。而我的記憶里卻沒有對于你多余的印象。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有趣又有些苦惱。”
“那晚我輾轉難眠。這不太公平,你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你。”阿貝多也躺了下來,手枕在腦后。
“公平提瓦特
的煉金學界也講究等價交換嗎”我想別的。
“等價交換那是有些年代的法則了。如今大多的煉金術師不再將其定性為必行的實驗標準了,課題很多元化。不過你說也,是其他地方很看重這條定律嗎”
“嗯嗯不過我也沒去過。”
我也把手墊在腦后,沒過一會兒就覺得手掌被自己的大腦袋壓得酸疼。
抽出手,甩一甩,我忍不住道“你不覺得我們倆直直躺在這很傻嗎這頂上是石壁,又不是星空,有什么好看的。”
“是么我倒覺得還好。”阿貝多偏過頭來,“因為我在等你的回答。等待答案的過程,每分每秒都是有意思的。”
“你想要怎樣的答案”我撐過身子看他,“先說好,世界的真相什么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