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錯了藥。
不對,準確的說法是,我喝壞了東西。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么常做奇奇怪怪的飲品,就終有試飲喝壞肚子的一天在前面等著。
不過這回倒蹭不著為了研發新飲品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切的起因純粹是自己突然貪涼,拿庫存里冰騙騙花的花蜜和極寒之核的粉末給自己調了杯速凍柚子汁,一杯暢暢快快冰爽下肚,這才落得了個如今的下場
半夜醒來變成了一只小雪人。
雖不知這個飲品金手指在自己身上出了什么bug,但我切切實實變成了一只微縮小雪人用兩個黑煤球當眼睛、一根胡蘿卜當鼻子,還插著兩根小樹杈當手的那種,傳統雪人。
借著衣柜鏡子照過來微弱的反光,我如此辨認出了自己如今的身形。
同時欲哭無淚怕化。
仔細形容大小,應是和喝了蜜雪冰史萊姆后蹦出來的雪團子兩個累在一起的形貌差不多,不過俺現在是梨形身材,下大上小。
若論高度,怕是和掉落在一旁的神之眼立起來的長短不相上下。
總而言之,作為小雪人的我弱小非常,是以很怕有誰不注意一屁股把我坐死收回可怕的幻想,幸好是在自己臥室里,只盼望明早流哥沒見著我能好心地幫忙收拾床鋪順帶發現無助的我
他能認出來我吧能認出來吧
有點擔心貓貓呼扇被子的時候一把將我呼扇到床底下去了阿彌陀佛。
自助者天助,我決定現在就制造點什么異動來引起散寶的注意,最好來點標志物讓貓貓一下就反應出是我。
正好神之眼就落在旁邊,我感應著身體里的白梅觸媒,想用它牽引冰元素的力量感應感應個屁。
我憋了好半天,只恨這個小雪人的軀體冰清玉潔不會放屁,不然高低來幾個把流哥震醒。
當然,努力還是有點點效果。
我望著從天花板飄飄悠悠落下來的兩咪咪大的梅花雪片,心道老天你可真夠摳門的呀。
也許是足夠幸運,其中一枚雪片真的飄在屏風的另一側,喚醒了睡美人貓貓;片刻后,流哥站在了我的床前,與床上無辜的小雪人我大眼瞪小眼。
他的一側眼睫微潤,似是剛被雪片打濕。
我努力地沖他想揮揮我的樹杈小手,也不知實際看來究竟是何動作。
不過,從流哥來興趣的眼神,和嘴角泄露的幾絲笑意,確認他定是認出我了。
“咦這是什么魔物。”某帽裝模作樣。
這個做作的疑問音,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做作的流哥。
如果有干柳葉,我一定要給自己貼個倒八字眉,以表現小雪人此刻無語的心情。
貓貓伸爪過來給我捧在爪心里,瞥了眼我床頭的飲料殘渣,探了探溫度,方猜出了個來龍去脈。
“看來某人是自作自受了。”貓貓定論。
他又搓了搓我的圓身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