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嗚呼,又聽見流哥說禮貌用語了。
我的一位朋友說到這時他的眼神瞟過肩頭的我一眼6,“她很好奇你剛剛口中提到的那位提納里先生。”
“哦,那位先生。”扎凱揉了揉頭發,“他可是道成林這邊很有名氣的一位大巡林官聽說在生論派里也很有話語權嘿,這不敲了,他前些日子才在我這買過批魚說是要做研究,好準備一個專題講座叫什么叫、叫雨林河道生態所繁殖魚類與海洋物種的區別研究就在今天,教令院。”
漁夫一錘腦袋將這一大段聽得人頭暈的名字連貫說出。
“多謝。”阿帽淡淡點了點頭。
走的時候他把我從肩頭拿下來,揣回身上的小兜里,以防我再聽見什么不該聽的。
布料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我費勁掙扎半天扒拉到兜沿上,才騰出手去扶扶我的樹葉小帽子。
清晨初曉,從港口拾旋轉的石板路而上,一行可以看到不少的瓜果攤子,須彌雨林這邊終年氣候濕熱,四季水果不斷,我望著那溜圓的西瓜頻頻回頭,擦了擦我不存在的口水。
阿帽在蘭巴德酒館門前稍停,而后推門進去。
我哦吼,幾百歲的不良少年呀,竟大早上來酗酒被我抓到了吧
然而一進酒館,嘶啦嘶啦的烤肉聲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怎么從美好的清晨就這么罪惡啊我喜歡于是乎我拼命地揮動我的樹杈手,表示我要那個
阿帽按著我的帽子把小雪人我塞回口袋“別太激動,小心把你的手燎到了。”
嗚嗚,小雪人沒有嘴,只能望肉興嘆。
阿帽一路上到二樓,在吧臺那點了餐后,選了個臨窗的座位坐下,順便把我拿出來放在精美的盤子里透透氣。
還不算炙熱的陽光從酒館黃綠相間的琉璃瓦窗格中透進來,模糊了時間,讓人不知究竟是清晨還是午日。
不一會兒,一份不加糖的薄荷豆湯端了上來。
天吶,居然有人喝豆湯不加糖還加薄荷,這是什么黑暗食譜,阿帽先生怎生過得如此清苦。
我假惺惺地抹了抹煤球眼睛下不存在的眼淚,同時不著痕跡地向后磨蹭了遠了些,好躲避薄荷豆湯那邪惡的氣息。
熱湯上浮熱熱的白氣,壞心眼的阿帽先生肯定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動作,才一口氣吹過來,連著豆腥味給我吹迷了眼。
吃完飯出來沿著寶商街向上走,路過凱瑟琳那我顯得尤為激動。
阿帽不得已去同凱瑟琳小姐打了個招呼,我如愿聽到了那句“向著星”
啊,斷掉了。對對對,這才對味。
“什么怪癖好。”阿帽搖了搖頭。
等到教令院大門口的,天已大明,阿帽卻說“要不是為了你心心念念的講座,一般我可不會來這么早。”
我內心好了好了,知道你回教令院的心情大略宅人大學生的返校日了。
反正從表
情來觀察,差不多都是四個大字“一、潭、死、水”
不知道是不是雨林河道生態所繁殖魚類與海洋物種的區別研究這個專題在最近的生論派而言不夠熱門,好評頗高的小提老師的講座專場居然還有幾個空位,阿帽帶著我施施然坐下。
結果,漫長的一上午全憑小提老師隨著講課動作不斷動作的耳朵和尾巴,不然我真是不知道睡死過去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