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葉卡捷琳娜那里新領了今日份的傳單、剛從北國銀行大門出來的阿列克謝瞥見她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去往港口碼頭的時候,阿列克謝難得沒有把工作放在最優位,短暫地放下那些宣傳單想要暗地里送她一程。
送她平安地離開璃月,這好像是情愫漫生卻見不得光的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可是跟了一半,阿列克謝發現對面屋頂上也有一個人在跟著她。
是個帶著斗笠的少年,看服飾并不像璃月本地人。
沉默但敏銳的他直覺那少年很危險,尤其是他還面含怨懟,一人抱著幾杯飲料,邊喝邊惡狠狠地盯著豐雪小姐。
觀察她一路上告別了什么事什么人。
當然,危險的少年也發現了他。
不過,那位少年似乎并沒有把阿列克謝放在眼里,直至兩人一路跟至碼頭。
不能讓這個鬼鬼祟祟的人尾隨豐雪小姐上船。阿列克謝想。
不過他好像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同樣可疑,不遑多讓。
抽出背后的特工祭刀,阿列克謝就向那個危險的少年潛行而去;還未等影陣擺到少年身側,一道疾風化作的利刃就精準地劈到了他的左肩,強硬地打斷了隱身狀態。
阿列克謝緩了緩,想要潛行后正面強攻上去,結果又是被數道風刃砍了個正著,腰側、背部、腿部應該都有穿透傷。
不論他如何潛入影子,如何高速移動,那清風之刃就跟長了眼睛一般,追隨不斷、擺脫不得。
實力的差距是斷層的。
他從臨近碼頭的屋頂上摔下來,一聲悶響,血洇投肩部和腰側的衣服,她回過頭來。
還好,債務處理人的工服顏色深,流血流淚,都瞧不出來。
少年慢悠悠走過來,一腳踩在他的肩頭,像收工似的隨意拍了兩下手掌,對著前方的女孩說話
“本來想送走你之后再處理他的。”
“現在看來”
阿列克謝傷得有些重,聽力也有些模糊了,只是隱隱約約捕捉到斷續的信息他要送走豐雪小姐加之自我理解稍一延申他要豐雪小姐死
少年松開腳,像松開一只碾過的蟲子,毫不在意地向女孩走去。
不行。不可以。
阿列克謝感覺全身都很痛。
比打雜時當背景板炮灰被大佬打架的余波炸飛后的一百次加起來都要痛;像秘境里他一車一車運出的的石頭全都砸在他身上那樣痛。
他不喜歡正面沖突的。
可是那個人就要帶走她了。
阿列克謝又爬了起來。
一顆很帥的橘子頭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