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閑情逸致嘛。”
森森然的一句話,流哥說這話時的氣息仿佛還拂在耳側。
我從稻草席子上打個滾爬起來跳下人家的貨箱,把著船舷不知道該不該往岸上蹦。
心有靈犀般,流哥在打架的間隙也不忘回身一瞬,警告性地瞪我一眼。
嚇地我馬上合眸錯開目光,掩飾尷尬般地吞了口口水,乖乖把剛跨上船舷的那一條腿、再踮著腳收回來。
飛云商會的船員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面對岸上情景絲毫不慌,面對我的“詭異”行徑也絲毫無取笑之意,只是問
“需要我們傳信號聯系千巖軍來處理嗎”
我摸摸腦袋,把頭發里插著的兩根稻草取下來干笑道
“哈哈哈熟人切磋,就不必了吧。”
熟人不熟人的,總之都是身份敏感,能不驚動官方最好,希望他們有分寸。
“那您還有同伴要一起走嗎”船長跟著我的目光,一齊望著岸上紛爭。
不等我答話,船長繼續道
“岸上的有您的相好嗎”
“是哪一個”
“用不用我們去幫忙”
我被相好二字接著三連問給噎住了,同時還在思考散寶在岸上的那句“送走你”到底是不是代表著純粹相送并不一起走的意思于是乎錯過了一個完美的接話時機。
見多識廣的船長見我不言,了然道
“哦,三個都是。”
原來空氣也能如此噎人。我張嘴欲解釋,卻打了個空嗝。
船長“懂了。”
船長振臂一呼“都不要了開船”
艙面的船員解纜拔錨揚帆一氣呵成,商船駛入汪洋大海、恰如流水帶過小葉舟,順風吹徹離岸二里。
我在離岸的風里真情實感地演繹了一回什么叫風中凌亂。
一位熱心的船員姐妹帶我去船艙里安置,我這才反應過來來行李剛剛落在岸上了。
嗚嗚,流哥扔我的時候也不順便把包裹給俺帶上,香菱做的辣椒醬還在里面呢
船員姐妹安慰我“沒關系,商船上必要的生活用品都有。”
她還拍拍我的肩膀肯定道
“行李丟在岸上就丟岸上了,你做得對,男人打昏架的時候就是要離遠些的向前走,莫回頭”
我泄了口氣
“可是朋友給我做的辣椒醬還在行李包里那可是用輕策莊農戶種植的精品改良版絕云椒椒做原料的”
“啊”聽到這船員朋友似乎能遺憾得和我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