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聽后只是偏過頭擺出輕蔑的神色“可笑。”
然后跳下船舷,伸手把我拉起來拉著坐起來。
我大咧咧的叉著剪刀腿,行李包袱還擁在懷里,流哥在我面前蹲下,解開包袱熟練地找到了暈船藥遞給我,然后看著與藥包放在一起的三倍甜棗椰蜜糖狠狠皺了皺眉頭。
我接過藥放一邊,率先去搶了顆糖放到嘴里,含混地說道“唔唔,棗椰蜜糖讓流哥皺眉頭,棗椰蜜糖壞我來幫你懲罰它”
我吃吃吃
流哥捂了捂腦袋,壓下脾氣去把藥包打開“先吃藥再吃糖,省得糖吃完了某些人又要叫苦不迭,聽得人耳朵起繭子。”
我婉拒“不、不用了、我見到流哥就不暈船了”
“少、來、這、套。”流哥鏗鏘有力的四個字像是見慣了世情冷暖,掰著我的下巴就要強喂。
我著急“不不不真不暈不暈”
一個猛子站起來要證明自己,于是提溜著包袱原地倒轉三圈,穩如老狗“你看,真不暈”
流哥給了我個白眼,無語地把藥包好塞回我行李包袱里,簡短的表達了一下此時心情
“哼。”
噫,看起來好心跑空趟讓流哥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呀,那干脆趁著心情不大好一齊都問了吧
我視死如歸“公子怎么樣他走了嗎阿列克謝呢哦,就是那個債務主理人他、他還活著吧”
一口氣全問了出來,
散的神情冷了一分“你怕他死了”
我控制住眼神不要亂飄“他死了的話,愚人眾那邊如果注意到多少還是會有些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散的神情冷了兩分“不會有麻煩的。脫離之后,我也收拾過一些不長眼非要撞上來的愚人眾執行任務,野外遇襲,再正常不過。”
唔,說的是不是流浪者角色演示里那幾個非要找他麻煩的愚人眾先遣隊啊我很有印象,只是打趴下了而已,人應該無性命之虞。
想到這里,我的心也稍稍為塞回肚子里,轉而問“你和公子打,他沒想起你的身份吧”
散寶的臉徹底臭了下去“你很關心公子嗎哦,是不是和他也很熟啊”
貓貓的語氣徹底變得陰陽怪氣。
我擺擺手撇清道“不熟啊,您知道噠,我以前只是愚人眾的一只小蝦米,我知道他也是因為他是我前上司散兵大人的同僚而已嘛”
“哼。”阿散坐回船舷離我“遠遠”的“那個頭腦簡單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破世界樹的禁制,不過是四肢不發達又好戰而已。”
那是突破自我不斷追求強的界限要用發展的眼光看鴨鴨我不敢吭聲。
“那個債務處理人是他下屬吧,被公子帶走治傷了。”好心的阿散頭偏向一邊看著遠處的海面,雖然不大開心但還是解答了我方才的疑問。
“走了。”
他在船舷上站起身,海風將他的衣袖和斗笠上的飄帶吹地獵獵拂動,只留下一句簡短地告別就乘風躍下,坐到小小的浪船里解開繩子拋向我。
沒有開發動機的一葉小舟登時商船劈開的浪推得很遠。
接住繩子繞好,沒有去管地上的行李,我百無聊賴地趴在船舷邊看那一只小小的浪船在大海中漂遠,直到海上的夕陽落了。
我不再遙望。我不再看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