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勾起幾分笑意“真的嗎,你在警視廳的人脈能壓過我”
男人沒有回答明日香,反倒憤怒地推了松田陣平一把,似乎在報復松田陣平剛剛把他提起來的行為。
男人宛若一個喜歡指點江山的憤世男,將「自我中心」一詞展現得淋漓盡致“八月份能有什么事,有工夫在這里逼問我,不如快點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你不是警察嗎,既然是警察”
不等他說完,一個盛滿熱水的玻璃杯猛地砸向男人。那杯子快到近乎只看得見殘影的速度,似旋轉的子彈在空中劃出筆直的線條,但杯中的熱水一滴未灑。
玻璃炸開的聲音清脆響亮,男人被強大的慣性砸得后退幾步。滾燙的熱水盡數濺在男人身上,淋他一臉,再順著寬大的下顎滴向地面。
明日香懶懶坐在座位里,冷臉甩過去一個黑色皮夾。系著繩子的牛皮夾落地時露出里面的警官證,明日香的照片和警銜赫然映入幾人眼簾。
中年男人來不及清理衣領和臉上的水漬,瞪大眼睛滿臉錯愕,視線從地上展開的警察手冊挪向面前的女人。
不僅是中年男人,就連他身邊的降谷零也從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但降谷零很快收斂好情緒,面色如常地看向明日香。
明日香雙眼微瞇“看到上面的警銜了嗎,讀一下。”
男人低著頭沒有吭聲,反倒是一旁的降谷零撿起警察手冊,故作驚嘆道“您居然是警視長,好厲害。”
降谷零說完這番話,他身側的中年男人滾了滾喉結,咽下口唾沫。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面前有著如此年輕面孔的女人現在居然已經坐到了警視長的位置。這可是離警視廳總監僅隔了個警視監的警銜,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做不到的高度。
明日香驀地笑了“聽你的意思,警視廳總監是你的人。”
明日香頭上只有警視廳總監和警視監兩個職位,但警視監因病休養,暫時處于不管事的狀態,所以現在真正踩在明日香頭上的人就只有警視廳總監。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緊張地拉了拉衣領。他在警視廳里確實有人,但對方的位置遠沒有明日香高,他們之間的合作關系也不是特別的密切。
剛才那番話主要還是想嚇嚇面前的兩個年輕小警察,好讓他們知道天高地厚,結果誰曾經今天居然踢到了鋼板,腳趾都能踢骨折的離譜程度。
明日香一改剛才散漫的姿態,從座位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男人“有意思。剛剛那段話我已經錄下來了,今天要么警視廳總監下來,我上去;要么你因為造謠被我送進去。”
聞言,中年男人徹底傻眼,他指著明日香的臉怒斥道“你一個女人這么有野心,其他人知道嗎”
明日香好笑挑眉“我以為我的野心早就已經寫在臉上了。”
最后一個音節落地,明日香也剛好走到男人面前。她一把掐住男人的臉,分開的五指似抓籃球般把男人粗糙的皮膚抓出好幾道褶皺。
明日香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這雙本該置于鏡頭下的玉手此刻卻像能輕易刮下一層肉的鷹爪,死死抓住男人的頭。掌心捂著男人的嘴,大拇指和四指分別落在男人凸起的額骨處。
“現在輪到我問話了,去年八月,你做了什么。”
“不愿意回答的話”明日香拖長了尾音,刻意掩去下半句話。她嘴角勾起個笑,笑意下掩藏的卻是蔑視和殺意。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明日香如鎏光般的眸子倒映出男人驚恐的表情,他被捂住口鼻,像一只待宰的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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