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停云要這么說的話,寧沉逆反心理就要上來了。
他還偏不睡了,非要撐在謝停云的兩側,說道“謝停云,有話能不能直說,我又不是不做,別一言不合就罵我。”
謝停云“我哪里罵你了。”
寧沉盯著他不說話。
謝停云同他對視半晌,終于妥協了“行,行行行。”
寧沉哼了一聲,說道“謝停云,你讓我收留你,我收留了。你讓我親你,我也親了,我可都答應了吧。”
謝停云抬眸,看見寧沉的眼里。
隨后,謝停云驀地伸手,把寧沉推了下去,干脆利落地反客為主,兩人瞬間顛倒了上下位置。
寧沉眨了眨眼,說道“謝停云”
屋頂的夜明珠忽地全部黯淡了下去,只剩桌上的紅燭燃燒著,兩人眼前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寧沉喉嚨滾了滾,總覺得此時的氣氛微妙地不同了。
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同,寧沉說不上來。
謝停云抬手按在寧沉的胸膛上,逐漸從胸膛游移到頸間,再撫上臉側,他垂落的目光隨著手移動,說道“你說得對。你都這么笨了,讓讓你也是應該的。”
寧沉“”
寧沉又要仰臥起坐,被謝停云用力按了下去。
“”寧沉清了清嗓子,感覺到有點不對“謝、謝停云”
謝停云無聲嘆了一口氣,他俯下身,親了一下寧沉的唇角,一觸即分。
謝停云道“你不是說你什么都會答應,那現在還算數么。”
這種句式一般是用來坑人的,于是寧沉想了半晌都沒能想明白謝停云會怎么坑他,于是只好說道“算啊。”
謝停云垂眸看著他,隨后帶著寧沉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的衣帶上,輕聲說道“解。”
寧沉眼睛瞪大了“啊”
謝停云“有求必應”
寧沉“”
應、應這個啊
寧沉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他努力清了清嗓子,抖著手伸了過去。
書到用時方恨少。
這是寧沉剛開始唯一的感受。
至于后面后面他整個人都不清醒了。
寧沉現在非常想給冥日燒一炷香,告訴他你才是真正的預言大帝,你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是本座一點眼光都沒有,居然欣賞不來那本動作指導圖鑒。
他甚至只看了前面幾頁,就把寶貝圖鑒丟了回去。
虧慘了
但好在謝停云看起來也沒有表面上那么能說會道、知識淵博,實戰起來雖然用的是半帶命令半帶教學的口吻,但是在渾身顫抖的幅度逐漸消減之時,卻被寧沉輕而易舉地反客為主了。
連攥住他蒼白的腳踝時都會忍不住發抖,打開的時候會顫著眼睫偏過頭去。
謝停云每一個反應和動作都顯
得生澀不已,可就是這樣的反應,才讓寧沉非常上頭。
在需要體力高輸出的戰場,寧沉從來占據著優勢,不等謝停云適應過來,便成功摸索出了了體力應該輸出到的地方。
謝停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次日晌午,寧沉一覺醒過來的時候,謝停云罕見地還沒有起床,依舊窩在他懷里,呼吸清淺。
謝停云膚色本身就很白,上面還容易留印子,以至于寧沉醒來第一眼,就是他昨晚滿意不已的杰作。
謝停云閉上眼睛,睡顏安靜。
“”
寧沉睡一覺起來,過熱過載的腦子終于清醒了。
他恍惚地想天。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本來只想和謝停云干架的啊。
寧沉低下頭,盯著謝停云的臉看了半晌,又沒忍住湊過去胡亂蹭了一通,把人蹭得清醒了幾分,往他懷里躲了躲,閉著眼睛道“別鬧。”
于是寧沉心滿意足了算了,在床上也行。
最主要的是,平常和謝停云切磋,寧沉雖然不會輸,但也不會贏。
但是要是在床上,寧沉妥妥的絕對贏家。
他一晚上可以看謝停云眼角掉好幾回淚,雖然知道那是生理反應導致的,但是他還是很爽。
做得更過分一點的時候,還可以聽見謝停云語不成聲地威脅他停下來,然后寧沉就可以心滿意足地低下頭,將謝停云的聲音盡數堵回去。
果然能量都是守恒的。
平常和謝停云吵架,寧沉頂回去一次,謝停云能還他十次,連被罵笨蛋都只能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