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從黑暗中醒來,頭還有些暈,鼻腔間似乎還能聞到那股刺鼻的氣味,他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輕輕動了動身體,他的手腳被捆住了。他沒睜眼,一動不動,假裝還暈著。
“嘖,讓你去抓方殊流,怎么把時家的人帶回來了”男人的聲音罵罵咧咧道,“方殊流跑了你知道我派了多少人過去嗎”
“這是另外的。”另一個男聲說,“時嘯想用時家最寵愛的小兒子作威脅,之前在校內一直找不到機會,何況你可以用他來讓方殊流心甘情愿地掉入陷阱。”
那男聲不緊不慢,聲音醇厚動聽,且聽上去有些耳熟,不久前時啟才聽過的。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男人暴躁道,“今天晚上,必須把方殊流抓過來明天的生日宴,他絕對不能到場。”
“知道了。”那男人嘴上說著,語氣卻懶洋洋的,像是對那暴躁男絲毫不上心。
那個男人的聲音是文森特
他的發音雖然標準,但說起話來還是帶著外國人的感覺,聽上去會有些別扭,時啟聽了一會,則無法判斷另一個人是誰,但想必和方家那個私生子有關系了。
一陣腳步聲后,門“嘎吱”一聲關上了。
人走了
時啟警惕地閉著眼睛,過了幾分鐘,也沒聽到動靜,才緩緩睜開眼睛。
室內很昏暗,窗簾緊緊拉著,而文森特則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一腿支著,手里執著一支煙,嘴角噙著一分笑意,視線落在時啟臉上,像是在等時啟睜開眼的這一瞬間。
時啟“”
“終于愿意“醒”過來了”文森特說,“還挺有警惕性的。”
文森特居然知道他一直醒著
時啟坐在暗色絲絨的地毯上,雙手雙腳被縛住,那繩子很緊,一點動彈的余地都沒有。時啟打量四周,布質沙發,電視柜,桌上則只有一包抽紙巾,陳設布置看起來像是酒店,他說“你到底是誰”
“我是一個商人。”文森特道,“當然了,也做些其他業務。”
文森特起身,時啟警惕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忽然發現,文森特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熟悉,黑外套,黑褲子,黑皮靴這不是他給許渺選的那套衣服嗎完全一模一樣
時啟腦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可能性“你跟蹤我”
“你是我的目標。”文森特自言自語一般道,“不過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我喜歡這套衣服。許家的人把你看得太緊了,實在沒機會出手,沒想到你會自投羅網。”
時啟“”
時啟說“時嘯派你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文森特笑了起來“你還有錢時家現在亂成一團,你卡里的錢已經不超過六位數了,拿什么給我空手套白狼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時啟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在游戲里因為錢的事情被人羞辱媽的,氣死人了
時啟憤憤地和系統說“給我財富值”
系統說“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只有白掉的陷阱。”
時啟靠
“何況時嘯許給我的,
除了錢,還有時家的股權。”文森特眼中閃過一道幽暗的光,“到時候,整個時家都是我的。”
時啟心想為什么會突然出現這種豪門劇本啊也太奇怪了吧而且這個文森特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啊現在該怎么辦
時啟突然想起,他有道具
沉睡槍
但這個道具的使用方法,必須以手指對準,才能使用。時啟得先想辦法把手上繩子去掉,然而繩子還纏繞著一旁的柱子,打了個死結。
“小貓咪,你穿裙子的樣子很美”文森特語意曖昧,走到時啟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他的面容,“倘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倒是不忍心把你交給時嘯了。”
時啟心想你到底是哪里來的小嘍嘍啊,廢話這么多
“我不喜歡男的。”時啟冷冷道,扭過頭,避開文森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