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的嘴唇都有點麻木了,口腔里都是另一個人的氣息,他下意識想舔一下嘴唇,卻感覺在外人面前做這個動作不太好。時啟惡狠狠地說“云湛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
“原來你知道是我。”云湛放開時啟的手,語氣冷淡,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時啟的錯覺,然而時啟聽得出來,云湛的氣息是克制的,“我剛才說過什么”
“”
不要隨意亂動。
然而時啟不單亂動,還把針拔掉了。
時啟感覺他的手背濕漉漉的,痛感若隱若現,肯定是剛才拔掉針頭的時候沒拔好導致的。
時啟也害怕針,但是在失明和buff支配的情況下,他居然能做出這么大膽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再仔細回想一下,時啟忍不住害怕。
再這么造作下去,恐怕會再一次失血過多。
“我想去找阿渺。”時啟小聲說,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想哭。
“時啟,從現在開始,我會寸步不離地盯著你,許渺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處理完才能過來。”云湛說著,聲音很平靜,然而每個字都透露出了威脅的意思,“你,現在躺下,不準再亂動一下。倘若再讓我看到你自己拔針頭下床這種自尋死路的行為”
“相信我,那個后果你承受不了。”
云湛一字一頓地說。
時啟“”
怎么會有人剛親吻完就開始惡魔低語啊
時啟哭喪著臉,只得任由云湛叫了外面的護士,給他重新扎針。時啟則一動也不敢動。
“可以呼吸。”云湛說。
時啟“我知道”
時啟躺了一會,云湛則坐在他身邊,也不說話。兩人都沒有提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時啟突然覺出幾分愧疚來,剛才他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可見恐懼會讓人擁有完全不一樣的一面。
“學長”時啟輕聲地說,“剛才我可能是昏了頭,才做出那種事情,抱歉。”
“我知道,你很害怕。”云湛道,語氣已經恢復正常,“所以下意識要找自己最依賴的那個人,對么”
時啟想了想,如果說是因為buff的原因,云湛肯定不會相信,最依賴這個詞似乎也可以這么說。
“文森特所牽動的家族太多,他現在正在警局做筆錄,短時間內回不來。”云湛的語氣緩和了幾分,“等會處理完,他會打電話過來。”
“哦”時啟說,忽然想起來,他的設定里所擁有的是非常稀有的血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收集到很多,“是誰給我輸的血”
云湛說出了一個令時啟絕對想不到的答案“厲覺。”
“厲覺”時啟瞠目結舌,“他,他不是應該在家里寫檢討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具體情況并不清楚,但你家的事情是他幫忙處理的。”云湛道,“他給你輸完血,正在一旁房間里休息。”
時啟驚呆了,他沒想到厲覺也在這里
“那方殊流”
“他在處理方家的事情。”云湛道,“還有誰一并問了。”
“沒了。”時啟總覺得云湛的語氣怪怪的,像是在吃醋,可云湛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時啟舔了舔唇角,有點疼。
剛才發生的事情如夢一般,云湛怎么會親他時啟再一想起剛才,只覺得不可思議,他該不會還在做夢吧云湛可是有高度潔癖的人,去別人家做客都要自帶拖鞋。
時啟一度懷疑云湛是不是壓根就不會喜歡上別人,畢竟這世界上像云湛這么愛干凈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