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那把傘害的。
時啟扶額。
“喝水。”時啟說,厲覺卻扭過頭,一直念叨著什么,時啟貼近厲覺的嘴唇,才聽到他說“對不起,時啟,我不該賭氣”。
時啟現在哪還有生氣的心情只剩下哭笑不得和心軟了。
厲覺發燒起來可太嚴重了,吃了藥,體溫反而越來越高,簡直快變成燃燒的火爐了,那張臉也通紅,摸一下都燙手。時啟摸了一下,嚇了一跳,正要收回手,給厲覺打點水降溫,厲覺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走你還在怪我嗎”厲覺以哀求的口吻說,手心燙得幾乎能把人灼傷。
“沒有的事。”時啟說,“今天就原諒你了,我
去給你打點水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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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時啟忽然想起了以前他家樓下的一只野狗,毛色臟污,眼睛卻始終盯著他,像是在等他帶自己回家。
“真原諒你了。”時啟胡亂揉了揉厲覺的頭發,這家伙寸頭的時候頭發硬,變長點倒是還挺好摸的。
時啟好說歹說,厲覺終于放手,時啟立刻去打了盆水,一邊感嘆世事無常人生多艱,一邊解開了他睡衣上的扣子,露出大片精壯麥色的胸膛,肌肉輪廓明顯,而且
厲覺的胸好大啊不對,應該說是胸肌這到底怎么練的
時啟也就敢趁厲覺神志不清的時候好奇地研究一下他的身體了。
但摸著摸著,又覺得有點愧疚。
厲覺在他發燒的時候,可是好好照顧他了,自己現在怎么能趁他不省人事就占他便宜呢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厲覺則完全沒發現自己在被占便宜,反而覺得涼涼的很舒服,等時啟終于紅著臉收手的時候,他睜開眼睛,拉住時啟的胳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時啟猝不及防,直接撞進了厲覺的懷里。
“涼快”厲覺喟嘆道。
時啟的體溫一直都比平常人要低些,高燒的厲覺便更是不肯撒手,時啟半邊臉都被他蹭熱了,掙扎著要起來,卻只覺一陣天翻地覆,厲覺居然將他按在了身下。
隨后,用側臉貼了貼他的臉,滿足地不動了。
時啟簡直要抓狂了“厲覺你給我起來”
時啟中途點了個粥,反正兩人都生病了,也只能吃這個了。然而粥送到的時候,厲覺還不肯起來,時啟簡直沒辦法,感覺像是一條大狗在沖自己沒有底線地撒嬌。
“先起來一下好嗎你好重,快把我壓死了”時啟崩潰道。
厲覺卻貼了貼他的臉,似乎有點迷茫“你是誰”
時啟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我是時啟啊。”
“時啟”厲覺低低地重復,“時啟都不理我了,我做錯事了,他怎么還會理我呢”
“他原諒你了”時啟說,“誰撒謊誰是小狗這樣行嗎”
厲覺似乎聽懂了,翻了個身,讓時啟起身了。
時啟簡直是一口氣憋在胸口出不去,可又不能拿病人怎么辦,最后只得惡狠狠地戳了戳厲覺胸膛“等你清醒了,再和你說”
外面雨還是很大,時啟一出門,險些被凍死,又加了件厚外套,才跑到宿舍樓下取外賣。
厲覺卻是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埋著頭睡覺,聽到動靜,抬頭看了眼,見是時啟,又把頭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