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啟“什么”
白尋“關于之前那些事情。”
他抬眼,意味深長地看了時啟一眼,輕飄飄地翹起唇角“該不會是打算不認賬吧。”
“不”時啟立刻說,“當然不是可是我什么也不記得了。”
“那么看來就是打算不認賬了。”白尋歪了歪頭,涼涼地說道。
時啟現在真的很想把文案撈過來暴揍一頓,這到底給他安排的什么破身份啊,可文案是學長,他總不能揍學長吧好郁悶。
“那你”時啟小心翼翼地道,“想怎么樣呢我給你道歉”
“我的訴求很簡單,但有一個前提條件。”白尋微微瞇起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要出道。”
時啟“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本來也是時啟的打算,他點了點頭“我會的。”
時啟回到訓練室,原本早上有體能訓練,但由于時啟大病初愈,并不適合強訓練,于是這項活動暫時取消,幾人在教室里練習賀隨改過的新曲子。
陸斂沒看到時啟身邊跟著個跟屁蟲,總算放下心了。
他本以為白尋就算死纏爛打也不過幾天時間,結果他沒想到,這天晚上,明天早上,明天中午,明天晚上,后天早上這家伙宛若鬼魂般陰魂不散,一到飯點就冒出來,追著時啟拿卡,吃了飯就走人,活生生一個小白臉的形象。
陸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找了個時啟看不見的地方,扯住白尋的衣領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沒有朋友,我的卡給你,別天天黏著時啟行不行”
白尋一動不動,陸斂發覺不對,直到身后傳來詫異的一句
“你們干什么呢”
白尋一臉無辜“陸斂在威”
陸斂咬著牙,轉過身,扯出一個笑容,搭著白尋的肩膀,強行哥倆好“我們在聊舞臺的事情,怎么了時啟”
時啟指了指一旁“老師找你。”
陸斂重重拍了拍白尋的肩膀“那我過去了。”
暫時拿這個小白臉沒辦法,但他總會找到機會的。
傍晚,時啟精疲力竭,獨自下樓,準備去商店買水。夜晚的風很涼快,他便在樓下的長椅上坐了一會,看到大門開了
有個身影從大門走進來,穿著拼色黑白外套,內搭針織衫,戴一頂棒球帽,身材頎長,面容于夜色中模糊不清,待那人走到門內燈下,淡黃的光映在他的臉上,眉眼深邃英俊,宛若潑墨山水畫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竟然是江允。
時啟捧著水,看著江允和守門人聊了些什么,又拿起一旁的水筆在登記表上簽名。
江允無論何時,總有一種淡淡的,沉穩的氣質,在他的帶領下,哪怕是遇到了十萬火急的情況,隊員都不會慌亂。
這或許就是江允的魅力所在。
可這樣一個人他的曾經是怎么樣的
時啟發現,他對江允幾乎是毫無了解,他只知道江允的家境不好,他也不想談戀愛,但他們曾經到底是發生過什么呢雖然身為當事人,但一點線索都沒掌握的時啟表示很迷茫。
可恨的是,江允仿佛經過了什么機密的間諜訓練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能從他嘴里撬出哪怕一點的過去,除非他自己想說。
“你的。”冷淡微涼的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時啟的手里多了個小東西,略沉,長方形的,背面則是磨砂質感。
時啟一看,是他的手機。
他一驚“你怎么拿到的”
第一反應是,江允該不會專門去偷手機了吧
但又想起來,手機都是放在訓練樓里,而江允顯然剛從外面回來。
再一想,江允這舉動似乎有點奇怪,他為什么會突然把手機給自己,就仿佛他知道自己想要手機似的
時啟正想著種種可疑事跡,江允卻似乎并不等他回答,把手機給他后轉身就走。
時啟站起來,攔住了江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