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斂自從曝光了未婚夫的身份后,就又不自覺變得霸氣了些,他望著時啟對面的白尋,突然誠懇道“我的卡給你用,別客氣。”
白尋微笑,故作不知道陸斂的潛臺詞“不必了,我和你又不熟,多不好意思啊。”
“那你和時啟就很熟嗎”陸斂立刻道,“明明也就認識了一個月。”
白尋悠悠抬起眼,意味深長。
時啟的心“咯噔”一跳。
最怕就是提到陳年往事的某個字眼。
“并不只是一個月。”白尋挑起一側唇角,道,“時間可要比你以為的要久。”
自從昨晚白尋說時啟會穿女裝給他看這件事之后,陸斂對白尋格外警惕,明明不像競爭對手,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一招,果然是一絲都不能松懈
陸斂越發焦急,渴望這個節目早點結束。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時啟淘汰,他和其他人自然見不到面,可陸斂也知道,時啟打死也不回家,為的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出道,他似乎非常不想回家,那么陸斂也會支持他。
白尋很快就離開了,然而時啟手中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晚宿舍五樓見。
時啟有些哭笑不得,白尋是對他的女裝始終念念不忘啊
時啟攥緊了紙條。
下午的訓練,是賀隨帶著他繼續做失明訓練,時啟現在已經不太害怕黑暗了,賀隨走路會刻意發出些聲音,讓時啟有安全感。
賀隨道“今天感覺怎么樣你的臉色有些白,訓練強度是不是有些大了。”
“沒有,我覺得很好。”時啟道,“我昨天頭疼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賀隨似乎頓了頓,問“什么事”
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時啟咽下了原本準備好的問題,換成了另一個“你還記得你有一次來a市辦鋼琴演奏會么大概是你十七歲的時候。”
賀隨道“我記得,那時候
我本該在外留學,
但主辦方邀請我去辦,
而我有一個預感,我想也許會見到你,于是我就去了。”
“我去了。”時啟說,“我特地去看了你的演奏會,你那時候像個王子一樣。”
“你去了”賀隨似乎有些震驚,“可我沒你為什么不叫我”
“你身邊的人太多啦。”時啟笑著說,“我擠不進去啊。”
賀隨沉默了許久,直到時啟走上了兩層樓梯,他也沒有說話。
有練習生閑聊的聲音,淺淺傳入耳膜,賀隨帶著時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時啟正想揭開蒙眼的布,賀隨卻按住他的手腕。
“雖然現在說這件事不合適,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有沒有記起來,我做手術那天,究竟發生過什么”
時啟一陣愕然。
他以為賀隨沒有去找他,是因為不想找。
可賀隨的話似乎另有隱情。
“我給你留了紙條的。”時啟認真地說,“那天我搬家,不能不走,給你寫了我家的新地址和電話,交給了你家的女傭。”
賀隨眉頭擰了起來。
他注視著時啟,時啟并不能發現賀隨灼燙的視線,眼中情感濃郁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