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他想起來特奧多羅其實是個多么好的孩子,他會因為朋友做出與理智相悖的荒唐事情,滿腔都是誰也攔不住的熱忱。
他們早就決裂了,所以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是高興的。
露出得逞的微笑也好,慶幸自己這次調查沒有任何損失也好什么都好,可為什么心里卻這樣難受
為什么他搞不懂啊
唯一知道的是
“他說,到燈塔去。”
安室透輕聲說,“到燈塔去他說到燈塔去。”
嗓子完全沙啞了,整個人也像是燃盡的燭火。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三遍,一聲比一聲微弱,卻更篤定。
從分別時候就相信的東西逐漸充盈在他虛弱的軀殼中,一點點的使他能夠重新燃起光亮。
這也太可笑了,不被重視的約定成了縈繞在自己心頭的低吟,說出口的人清楚這句話的分量,所以不擇手段將其視為武器,將聽者驅逐出自己的世界。
這算什么那個人臨死前的最后一次醒悟嗎
這也太可笑了
柯南沒聽清“什么”
安室透正要坐起來,來電鈴聲突然響起,是貝爾摩德。
定了定神,安室透接通了電話。
“你在終霧山”
“在。”
“你在查烏默它。”
“是。”
“之前一直聯系不上你琴酒留在終霧山烏默它的警報信號中斷了,我把烏默它的平面圖發給你,小心不要觸發警戒,調查完之后立刻報告”
“已經「緘默」了。”
電話里的貝爾摩德聲音一頓,音調揚起“哦”
“有人觸發了三級警報,整個烏默它已經緘默了。”
“你干的”
“你不問我從哪里知道三級警報的嗎”
“你干的。”
“”
電話那頭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半晌后,貝爾摩德重新開口“he應該也在終霧山,他知道怎么善后。和他一起行動,然后立刻回東京,朗姆有新的命令。”
“he來終霧山做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他的目的,組織里從來沒人能猜對他的想法。”
“除了你還有誰知
道他在終霧山”
“你變啰嗦了,波本,這可不是什么良好的品質。”
安室透“he就在烏默它,一直都在。”
“sht。”
這次貝爾摩德也沒法繼續風輕云淡。